子,一直像是要笑。这人的心情嘛,是互相感染的,你心情好,感染地我也心情好。”
陆涛故意绷着脸:“什么你心情好我心情好的,听我好好跟你讲。”
他说这话的同时,忍不住向旁边侧着看了一下。于是铝板的衣柜上映出自己的脸。
他想:难道跟老婆打了个电话后,我都一直像是要笑?
两人又说了一会,最后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他在命令下来之前先行通告喻斯鸿一声。通告的内容并不复杂,是一项有关护送的任务。几天之后,他们要和法国维和部队合作,护送宗教调节团到武装冲突频发的蒙德里地区,积极促成当地政府军和地方武装的和平谈判。
两人谈话的同一时刻,远方的城区内,唐嘉开着车停在一幢算不上新的大楼面前。她下了车,关门,从开了一半的铁门窄身进去。这是一幢年代久远的四层楼房,根据她先前做过的了解,这栋由曾经的一家外国公司驻事处改造的建筑,现在被当做宾馆使用。
她是不爱轻言放弃的。终于,这种撞倒南山也不回头的气劲,让她知晓,阿什莉抛弃号码前,一直在这里长住。
唐嘉走进大门,看到不大的登记台,以及台面后百无聊赖的当地员工。
她走过去,告诉对方自己正在找人。她特意把要找人的原因编成对方欠了自己一笔钱,未还清前却潜逃了,而这笔钱关系到正躺在医院中的亲人的xìng命。最后她半带威胁地说,如果前台在明知道这个人下落的情况下,却选择包庇隐藏,使得自己的亲属xìng命有碍,那么前台也要因此负上部分责任。
当然,以上多句,没有一句是真的。
但显然她的这段即兴表演还是起到不小作用的。在她首先说出自己是来找人而不是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只是懒懒地抬眼看她一下,然后说每天那么多人,自己怎么记得。
而当她把那段临时拼凑漏洞百出的谎话砸出来后,前台终于正色起来,并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
最后前台一脸泄气,说这个名字有印象,却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唐嘉早有准备,她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画纸,推了过去。
画纸上是一张速写的女人的脸。
唐嘉凭借自己一眼的印象,把人物肖像绘了下来。
前台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的脸上无风无波,一片平静。
于是前台收过画纸,小声道:“我帮你去问问别人。”
唐嘉说:“好,麻烦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前台从楼上跑下,并带来了一个消息:这个画纸上的女人确实在这里长住过,但是她们并不知道她离开后的去向。但是她们能提供这个女人相熟的另一个女人的地址。
而在她们的猜测中,这两人是同乡。
唐嘉把画纸重新放回包中,合掌向对方诚心道谢。
这道谢是为获得的线索,也是对刚才自己的恶意恐吓而道歉。
不过这就是对方所不知晓,也是对方所不必要知晓的了。
获得线索后,唐嘉并未耽搁,而是照着宾馆工作人员提供的地址,一路开车前往。她打开手机内置地图,输入地址,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提示她,这是离着主城区不远的一处小镇。
如果提高车速,她可以把赶过去的时间控制在一小时内。
主城区与小镇之间隔着并不宽阔,但足以通过的公路。公路两旁,是非洲常见的热带草原景观。
大片大片的沙地上,长着灰蒙蒙的低矮的绿色植物,偶有顶着水罐,裹着彩色长裙的当地女人,或独自一人,或领着小孩,从两旁走过。
唐嘉驾着车在公路疾驶而过,大约十几分钟后她伸手,扭开收音按钮。新闻频道播报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