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离的心如坠冰窖中,再也没有一丝暖意。她抬头望天,眼光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还是固执地看着,直到眼底有热热的液体奔涌出来,她也不肯移开目光。
景柏然看着她的样子,顿时难受起来,当初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现在也不会……,要挽留她的方法多得的,为什么他选择了最伤人又最糟糕的方式?
…… …… ……
洛琳从孕检室出来,孩子再过几天就要临盆了,当初知道孩子不是景柏然的,她很想去做引产手术,可是想到自己曾经跟沈从文发生过关系,孩子不是景柏然的,便是沈从文的。只要她将孩子生下来,一来可以牵扯住沈从文听从她的指令办事,二来也可以拿孩子给莫相离添堵。
她知道上次在别墅里她与景柏然发生关系后,那件事便成了莫相离心头的一根刺,只要她时不时拿这根刺去扎一扎莫相离,她就别枉想有好日子过。
她抢了她的男人,她就要让她时时如坐针毡,想到这里,她得意极了。她还记得看了一本书,书里写着面对敌人,一定要施行心理战术,外在的伤害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有心理上的伤害才是永远难以磨灭的印迹。
所以她没有好日子过,他们也甭想过好日子。
她边想着边向医院大门走去,刚走到大堂,她就看到莫相离与景柏然并排而站,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绝望与悲伤,这让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刚才在孕检室里李医生的话。
李医生忿忿不平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她说:“我真是服了现在的人,当初孕检时孩子明明就得了地中海贫血症,偏偏还将孩子生下来受苦,生下来就要承担一切责任,结果知道孩子确诊了,又露出一副伤心yù绝的样子,早先去干嘛了?”
洛琳鲜少见到xìng情温和的李医生露出这样愤世嫉俗的样子,便道:“我有一个朋友的孩子也得了地中海贫血症,现在才刚刚两个月,也不知道当初给她孕检的医生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重的病都没有检查出来。”
李医生一听洛琳的话,这可就不乐意了,她道:“如果是地中海贫血症那么重的病,没有医院是检查不出来,我那个病人当初怀孕时,费了很大劲保住孩子,后来又一次大出血,千辛万苦地保住孩子,结果检查出来孩子患了地中海贫血症,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保住孩子,生下来就受病痛的折磨,想想都替孩子感到疼。”
“你说的是?”洛琳越听越觉得李医生与自己说的是同一个人,便有意引导她的话,“该不是艾瑞克集团的景柏然夫fù吧。”
“我管他们是什么集团的。”李医生提起都还有气,然后似乎察觉到自己过激的反应,她又清了清嗓子,“可不是?我当初第一时间就告诉景先生,让他跟孩子妈妈商量一下做引产手术,结果我刚才去我同学的办公室,看到他们,才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现在可好,生个地贫儿,有的他们受的。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这孩子活不过三岁,真是可怜,来人世一遭,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她就要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唉,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就那么不理xìng?”
洛琳从李医生的话中得到了太多信息,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孩子有病,还是坚持将孩子生下来。此时她站在大堂中央,看着景柏然伸手将茫然的莫相离拉进怀里,她冷笑一声,他们执意生下一个有病的孩子,就是为了证明彼此之间有忠贞的感情是吗?那好,她会让他们放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在重重的误会与伤害中,他们这段感情还能有多忠贞。
莫相离与景柏然回了别墅,囝囝已经确诊得了地中海贫血症,他们心头的大石并没有落下,反而因此更压了一块大石,莫相离的心闷闷的抽痛,她抱着囝囝,看着她小小的脸,不由得开始垂泪,此刻,也许就只有流泪才能将她心中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