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腿上,没敢伸手去摸,弯腰帮他把被子又盖起来。她终于扫见床头柜上的纸巾,抽了几张低头拭拭鼻子,然后抬头看他:“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我不缺人照顾!走吧,看在你为我哭了这么久的份上,叫我爷爷开张大点的支票!”莫天翊仿佛累了,垂下睫毛,不想再看她。
“不,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你别再伤我心了,我现在真的很难过。你让我这么伤心,等以后你想起来了,你就知道后悔了。”白云菲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想再哭。
莫天翊又抬起头,古怪地瞅她一眼,见她睁着一双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表情确实很认真的样子,他有些无言。
这时莫泰清终于等到他们消停了一下,开声道:“白小姐既然坚持,那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下吧。”
“爷爷,您叫我云菲吧。”白云菲有些尴尬地小声说,她这时才想起刚才她的失态都被莫天翊的爷爷看完了。
莫泰清点点头,让人将他扶起来,说:“我一把老骨头撑不了,先回去休息了。天翊,你要听医生的话,别任xìng,争取早日康复。”
白云菲忙把莫泰清送到门外。莫泰清转身又看她一眼,半晌叹口气,“多开导他,说不定还是可以站起来的。”
白云菲的脸上又一阵痛苦的神色,点点头。
送走莫泰清,白云菲又返回病房,到床边坐下,发现莫天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累了,还是不想见到她。
她无声地叹口气,细细打量着他。不觉将手伸过去,拿起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指。
半晌,莫天翊睁开了眼睛。他其实一点也不困。在医院这些天,每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他的心情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他望着这个摩挲着他的手指的女人,细看一下,这侧脸也不是很难看。他的心情有些怪,不由开声说:“医生说我这腿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你不嫌弃?”
白云菲转过头看向他,眼睛又有点潮。“为什么要嫌弃?我只是心疼。你现在不要想太多,我们先把身体养好,要乐观。”
莫天翊嗤了一声,“乐观。你知不知道对一个残废的人说乐观是个讽刺?”
白云菲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瞪着他:“说什么丧气话?我认识的你不是这种轻易被打倒的人!残不残废现在说为时还早,而且就算以后真的走不了,你还活着,就能做很多事,你也不会比别人缺什么!”
莫天翊甩开她的手,脸上带了怒色。“躺在这里的人不是你,自然说得轻松!”
白云菲眼眶一红,水光流动的眼睛凝视着他:“你知不知道?我真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莫天翊怔住,说不出话。
白云菲望着他,心里很多话想说,但是又怕现在说得多,他抵触,也听不进去,所以就不说了。她向他靠近一点,脸忽然有点红。
莫天翊感觉两人的距离有些超出让他镇定的范围,也不自在起来。
他正要命令她离他远点,白云菲忽然就凑了过来,温温软软的唇一下贴在他的唇上。
莫天翊怔了怔,心脏扑通地跳起来。
白云菲亲他一下,发现他很被动,心里忽然一梗。看来他不是装的,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
她红着脸离开他的唇,有点伤心地望他一眼。却诧异地发现他苍白的脸颊居然也有点红。
呃,他觉得陌生,所以害羞了?白云菲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要知道,她从没见过他害羞的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一直就是主导的那一个。
莫天翊不自在地虚开目光,不满地说:“你这个女人也太随便了吧?”
白云菲被气了一下,然后又好笑,说:“我随便?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