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他现在也不用这么痛苦,舍不得干脆地离开。
眼泪涌出白云菲的眼眶,她仰着头,一手抱着嘉嘉,另一只手搂住墨铭的脖子,泪水往她的耳际滑落,浸湿她的头发。
“云菲,等我回来。”
墨铭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白云菲抱着嘉嘉站在那,泪眼朦胧,忽然低头贴在熟睡的孩子的脸上,喃喃道:“嘉嘉,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
……
白云菲深夜抱着孩子回来,叶佩玲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吵架了?”
“没有,只是墨铭遇到了一些紧急事情。”白云菲低头给儿子盖被子,没敢看妈妈,含糊地说。
“紧急的事?什么紧急的事?”叶佩玲急了,把白云菲拉到外面去,小声质问:“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们登记结婚,他吓跑了?”
“妈,不是这样的,你别担心了,我们很好,他过段时间就回来。”
叶佩玲瞬间就zhà了,“什么?他竟走了!我刚说让你们结婚,他就跑了?!你呀,你就是个没出息的!”
叶佩玲抓住白云菲就抡起巴掌,使劲在她肩膀上拍了好几下也没解气,气得声音也忍不住了,带着悲泣的腔声:“早就说了你呀,你这没出息的!这才多久,就被人抛弃了!”
“妈,不是你想的这样……”白云菲低声分辩着,但是叶佩玲此时怎么可能相信她,她的眼睛已经看到了如此明显的“事实”。
白振东和白桥宇被两母女闹出来的声音惊醒,也都出来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生了这么没用的女儿……”叶佩玲悲痛地捶着胸口,白振东的脸黑得就像锅底似的,白桥宇猛地一挑眉,奇怪地问:“妈,你干嘛这么生气,这是好事啊,跟那个墨铭分了,不正好可以嫁给凌寒师兄了?”
叶佩玲怔了怔,停止悲泣。白云菲愕然地看着弟弟,“桥宇你胡说什么!”
“妈,凌寒哥真的很喜欢我姐,他知道我姐跟那墨铭在一起明明很伤心,但是见到我却不生气,还关心我的工作。如果他对我姐死心了,还可能关心我吗?”白桥宇兴奋地说。
叶佩玲愣在那,看了眼丈夫,白振东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转身回房。白桥宇打个呵欠也返回自己的房间。
叶佩玲呆怔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如果桥宇说的是真的,那你的运气还没坏到底!”
白云菲疲惫地回到自己房间,倒到床上。
……
一大早,白云菲迷迷糊糊地听到妈妈在客厅里打电话,似乎是在控诉她被墨铭“抛弃”的事,白云菲慢慢反应过来,原来妈妈竟然在跟柳心雅打电话。
白云菲烦恼地转过身去又继续睡。
迷糊中又进入梦乡,梦到墨铭急急地在黑夜里奔跑,身后追着穷凶极恶的歹徒,急得她直哭,一下醒了,怔了怔,只觉得眼角一片湿漉漉的。
墨铭离开的第一天。
白云菲想着以后不知道要等他多久,蓦地心痛如绞,忽然抱着被子浑身颤抖着,无声地哭了。
下午,柳心雅过来了。
“云菲,这是怎么回事?墨铭怎么突然就走了?”柳心雅名义上说过来安慰白云菲,却掩饰不了她想要打听墨铭的企图。
墨铭突然离开并不在柳心雅的预料之内,虽然墨铭户口上不了的事是她搞的鬼。
白云菲现在对柳心雅是完全不信任了,对她如此明显的探听,爱理不理。
柳心雅问不出话,以为白云菲是伤心过了头,心里有些不屑。
“唉,没想到墨铭是个这么没责任感的人,说走就走,你也不理了,公司也不理了。”柳心雅叹气说,心里却蓦然有个强烈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