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微笑着说:“一会儿就开饭,先坐一会儿。”
宋飞澜像个被人提着牵引线的玩偶,整个人木愣愣地问:“我爸在书房吗?”
“应该在吧。”程蔓芳说。
沙发上坐着的两女抬起头来看他,宋思慧冷笑道:“一来就上去请安?”
宋飞澜没理她,径自抬腿上楼去,陶源摸不透他的想法,也跟上去,到楼梯拐角处才小声问:“你想干什么?”
宋飞澜摇摇头,没有说话,两人走到宋东来的书房门口,陶源握着宋飞澜的手,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低声说:“飞澜,他不是法官,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宋飞澜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抬起头看他,手心与他紧贴在一起握了一下,才推门进去,宋东来正戴着老花镜在电脑上看什么东西,见他们进来,问:“人到齐了?”
陶源答:“郑宇和李承业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他们两个,唉……”宋东来叹了口气,取下眼镜要站起来。
宋飞澜抿了抿唇,说:“爸,我有件事要跟您说。”
宋东来见他十分郑重的样子,便问:“怎么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宋飞澜立在那里,身形显得尤为单薄,在暖阳的映衬下形成一道剪影,他鼓了鼓勇气,才缓缓开口,问:“爸,要是这个家里有人想害死我,怎么办?”
宋东来愣怔半晌,才呵斥他:“说什么傻话?”
“万一呢?你不记得我两次车祸了吗?”
“那是意外,当时警方调查那么久都没有结果,你别乱想。”宋东来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点也不稳重。”他说完又站起来:“下楼吃饭吧。”
“宋思维要杀我。”宋飞澜冷不丁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用了极大的勇气。“两次。”
“不可能,你整天无所事事就是在想这些?”宋东来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声斥责他:“那是你亲姐姐!”
“在你眼里我们是亲姐弟,是一家人,可在她眼里,我就是个鸠占鹊巢的野种!爸,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每星期办这么个可笑的聚会有什么用?”宋飞澜一贯言笑晏晏的脸上露出了个近乎怜悯的冷酷笑容,说:“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看见她们把我放在眼里过?”
宋东来好一会儿没说话,又慢慢坐回椅子上,组织了组织语言,才说:“就算不和,也不会到要杀人的地步。”
陶源在旁边轻轻碰了碰宋飞澜的脊背,像给他支撑似的,看着办公桌后的宋东来说:“我跟飞澜起初也不敢相信,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怎么可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可xìng命攸关,连续两次发生车祸,万一还有第三次,我们都害怕。当初决定查这事的时候,飞澜还劝我,说警方都断定是意外,那大概真是意外吧?”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可警察又不了解飞澜的处境,也不是他的至亲,也不担心他会不会有第三次车祸……所以我们才自己查下去了……”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书房的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宋思维推门进来,唤道:“爸,该吃饭了。”
宋东来在里面应了一声,说:“知道了,你进来。”
宋飞澜听到这句话,两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陶源也看向宋东来,果然听到他说:“思维,你弟弟之前出了两次车祸,你知不知情?”
宋思维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惊慌,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那抹裂痕很快被抹平,她微笑着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但当时承业的公司太忙乱,我也没来得及去看三弟。”她稍微侧身对宋飞澜说:“二姐给你陪个不是。”
宋东来听她这样说,像是打算将这事就此罢了,对宋飞澜道:“飞澜,你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