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去往寝室。
半掩的大红罗帐内,寒哥儿睡在香芷旋身侧,左臂搭在母亲的颈部。母子两个都是一样,睡相憨态可掬。
今日闹了整日,听说阿芷抱着寒哥儿看了半晌变戏法的,想来都很累了。
他转去洗漱,回来后吻了吻母子两个,手势轻柔地让儿子平躺着,这才熄了灯歇下。
直到第二日早上,夫妻两个早早醒来,香芷旋才得以将昨日抓周的情形娓娓道来。
袭朗将她抱到了自己被子里,柔声问道:“你想让寒哥儿从文还是从武?”
“从文从武我不管,自幼文韬武略都学着才好。”香芷旋如实道,“男孩子么,还是像你最好,而且习武的话,也不会受欺负。”
“你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习武是个苦差事,他倒不怕儿子吃不了苦,只怕她看不了。
“等有了女儿,我们就只让她像冬儿似的,做个大家闺秀。”香芷旋笑盈盈地看着他,手在他衣衫内调皮的游转着,“你想开了没有啊?”
袭朗才不上当,捉住她的手,“没有。等我想几年再说。”不等她应声便吮住了她的唇,随即利落地起身下地,“我该出门了。”再由着她闹腾,狼狈的就是自己了。
香芷旋轻轻的笑着,掐了他一下,“你要是让我等得不耐烦了,可别怪我算计你。”
袭朗回身捏了捏她挺翘的鼻梁,“我会翻脸的,不准胡来。”
“好吧。”香芷旋知道这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说通的事,也就适可而止。和他一同起身,陪他用过早膳,送到垂花门才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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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太子妃在东宫设宴,皇后曾与皇上提及的一些人自然悉数到场,另外还有一些走关系主动前去的。
因着太子妃有言在先,只是不需拘礼的家宴,命fù们便没按品大妆,着平时会客的穿戴赴宴。
前两次,香芷旋都是让婆婆去了东宫,自己留在府中。
袭肜三月娶妻,眼下已是二月,该正经筹备婚事了。香芷旋不时过去看看,大事小情的都会帮二老夫人打点停当。
对外,袭家只称是分家,在内,二老夫人与东府已经泯灭恩怨,这几年一直和和气气。所以于情于理,东府都应该出一份力。
蒋修染到了这时候,没忘记派人过来看看,过来的人见香芷旋事无巨细地打理着,回去后如实禀了。
蒋修染放下心来,想着日后有香氏帮衬着,就算那个新媳fù不老实,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
香氏是什么人啊,让三公主那个小狐狸看重,让和月郡主前些日子都吃了闷亏,听说眼眶挨了一拳,前几日淤青才完全消褪了。想了想,觉得好笑。听说香氏在闺中的时候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和月郡主却想跟她撒泼耍赖,那不是自找倒霉么?
对于东宫时不时设宴的事,他跟袭朗一样,不耐烦的很。他们两个和几名大臣时不时就要去太子的书房议事,而书房设在后花园,进进出出的,少不得碰到一杆子闲人。可也没法子,太子要给他儿子张罗婚事,这也不是小事。
宁氏那边,见香芷旋帮二老夫人将袭肜的婚事筹备得差不多了,再有东宫的人过来传话,便让香芷旋前去,“只管放心去,我去的时候,一直是四公主在近前照应着。我只是上了年纪,要我赴宴和受刑差不多,你去吧。”
到了东宫,任你是几品的命fù,都只能只身进去,下人自有下人待的地方。
香芷旋称是,转过天来,去了东宫。
四公主笑着迎上前来,见礼之后道:“我得了太子妃的吩咐,在袭夫人左右照看着,省得有闲杂人等往你跟前凑。”
香芷旋虽然之前没见过四公主,但是在听闻的事情里已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