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还奇怪么?”
“医书那么无聊,我看着就头疼。”香芷旋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我是佩服你啊。”
“医书可不无聊,救人的害人的多少法子都在里面。”
“……”这说辞全不在意料之中,倒是让她有了点儿兴趣,“得空我也看看。”
“行啊,去我书房里拿。”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起身洗漱,用过早饭,去了正房。
宁氏正跟袭胧一同用饭,听得两个人前来请安,有点儿意外,自是很高兴的,起身去了东次间,让碧玉请夫妻两个进来。
袭胧也很意外。这样看起来,四哥四嫂对母亲真的是很尊敬,意味着的自然是四哥对母亲并无芥蒂。
那么,外祖母说母亲以往有太多的不得已,便是真的了。
四哥这局中人都能理解,毫不计较,她也应该认真听听母亲的解释了。以前是不肯听的,母亲刚要说起,她恨不得就要甩手走人。
说起来,四哥便是对母亲稍有点儿不放心,在这种时候,都不会继续让母亲主持中馈迎来送往的。
其实,四哥很多行径,都在有意无意的告诉她,应该安心留在母亲身边,彩衣娱亲。他只是不好明说,大抵是不愿提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静静的坐在饭桌前,好一会儿一动不动,直到宁氏笑盈盈回来,她才抬眼望过去,喃喃地唤道:“娘。”
“怎么了?”宁氏看出女儿神色有异,忙走到近前来。
“没事,没事。”袭胧笑着摇头,“我是想……您跟我说说以前那些事情吧?我想听听。”
宁氏听了,百般滋味在心头,又想欣慰的笑,又是鼻子泛酸。她知道女儿为何在这个早晨主动问起这些。
多亏了袭朗。
上一次袭朗来正房找她说话,是香家大舅爷、大舅nǎinǎi一同前来那日。
袭朗问了她一些关于二房的事——就是他在外征战期间发生的事,她一一答了,随后闲聊了一会儿。
袭朗问起袭胧,说别让她犯傻了,我已没事了,何苦还斋戒祷告。
她听了就苦笑,说我要是不说话还好,说什么她一定要拧着来的。
袭朗说要不然我接她回来?
她忙说不用。
袭朗沉吟片刻,说您也别为冬儿着急上火,等她回来,自己看着一些事,自然而然就愿意听您的解释了。要是还是没转过弯来,我跟她说说话,再怎样,我也算是您的人证。这说起来,我算是罪魁祸首。
说这些的时候,他眼中有着真切的歉意。末了,补了一句,我有个好妹妹,但我不是好兄长,好几年不能给她哪怕一点儿照顾。
之后,丫鬟通禀,香若松夫fù过来了,他便起身回了清风阁。
她留在房里,等香若松夫fù过来寒暄一阵子,便唤人带夫妻两个去清风阁。在那之后,她一直强压在心头的泪,才掉了下来。
为什么要哭,她并不能说的清楚明白,但就是忍不住。兴许只是因为,那个孩子给了她理解、体谅,并不因大老爷而迁怒她。
别人都不曾这样,要么颐指气使,要么冷嘲热讽,要么用眼神告诉她,你活得真窝囊,真可悲。说她窝囊、可悲的,还有她的女儿。
思及此,宁氏的泪又忍不住掉落。
“娘……”袭胧不安的站起来,手足无措的,她和母亲甚至是陌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哭泣的母亲。
宁氏则将女儿揽到怀里,哽咽着道:“没事,没事……”
袭胧身形僵滞片刻,抬起手来,笨拙的拍打着母亲的背,“娘,别伤心,别哭。”
宁氏又是哭又是笑的点头。
要怎么感谢老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