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登基,昭示着学子们“清君侧”的失败,然而成王败寇,事已成定局,且新皇又是自大周朝开国以来最强硬的一个帝王,仅仅月余时间就平定了晋王之乱,且下令东南守军严整海防,击溃了一次倭寇的侵袭。
如此铁腕,又是名正言顺曾经被议储的亲王,还是玄宗亲自禅位,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刘岩的江山也算坐稳了一大半。
贞佑十五年腊月,因新年临近,又逢新皇登基,新皇开恩大赦天下,牢狱之中的恬王世子刘清宇得以释放。只是回到府中的刘清宇已是疯癫。
除夕前,新皇又开恩旨,不但不计较从前承平伯沈奕昀弹劾过他,还于大朝会上大肆赞誉沈奕昀乃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谏臣,命史官于大周史书中,为承平伯短暂的一生记上浓重的一笔。
而沈家遗孀则于承平伯五期之后,居家搬往江南。许是孤儿寡母,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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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门前,一队华丽的马车停在路旁。
新皇刘岩身着玄色黑貂绒大氅,蹙眉望着面前俊俏的男女,眼睛终究忍不住落在云想容那洋溢着幸福的绝色面容上。
“默存,你们真的要去余杭?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帮我?”
沈奕昀笑道:“如今大周百废待兴,义兄的确需要人手。只是六儿向往平静的生活,我又厌倦了官场,今生只想娇妻麟儿,平平淡淡的度过,不求建功立业,只求全家人平凡度日,所以义兄,请恕罪。”
刘岩蹙眉,仍旧望着云想容,云想容明媚的桃花眼因微笑而弯成月牙。
他不死心,半开玩笑的道:“想容,现在我是皇帝了,后宫一直空着,连个妃嫔都没有。如果我想你做我的皇后呢?唯一的皇后!”
沈奕昀闻言,笑而不语。眼角余光却看到城门处似有迅捷的身影窜动。
云想容则是摇头,随手拂去落在沈奕昀肩头的雪花,笑道:“我知道义兄不会的,因为你懂我的xìng子。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刘岩万分不舍和失望,终究敌不过对她那刚烈xìng子的屈服。
罢了,他刘元素今生还没惧过谁,到如今成了九五之尊,仍旧还是逃不过情关,舍不得她哭。
“好吧,为兄也不开玩笑了。”刘岩认真的拍了拍沈奕昀的肩头,“我的妹子就jiāo托给你了。”
沈奕昀颔首,同样认真的道:“义兄放心,我会倾尽所有疼爱她,保护她。”
“好,那我便承诺,只要有我在位一日,想容所期待的平静的幸福,就能持续一日!”
云想容明眸含着水光,微笑道:“多谢义兄。”
“时候不早了。你们这便启程吧。云家的事你尽可以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义兄也多保重。改日得了闲,我们回来看你。”
“我也会去看你们。”
……
刘岩送二人上了马车,催促着他们启程。
就在马车临行之前,沈奕昀从车内探出手来,将一封信递给刘岩:“义兄,这是六儿给你的礼物。等我们走了再拆开来看。”
刘岩一愣,将信纸握在手中,颔首,目送着队伍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中。
拆开信封,其中内容却让他瞬间热血澎湃。
厚厚一叠信纸上是云想容飞扬洒脱的字迹,明确的写着“火qiāng”与“蚕丝甲”的制作法。最后还有一张小巧的雪花笺,上书:“君居庙堂,我在江湖,山高路远,望君珍重。”
刘岩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虎目中似有热意。
身旁首领太监小李子忙道:“皇上,人已经吩咐妥当了,要不要截杀……”
“不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