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展颜一笑,跪下郑重的给太后行了礼,便带着玉簪和玉钗离开了慈安宫。
平平安安出来,玉钗和玉簪都松了口气。
“夫人,太后对您也挺好的。”玉钗道:“与您说那么多的体己话儿,还将珍贵的发钗上次给您,如此殊荣,宫里的妃嫔小主们和公主都未必会有呢。”
云想容只是抿唇一笑,扶了扶发钗。
见云想容不爱言语,玉簪和玉钗对视了一眼,都不说话了,道宫门前乘上马车,就往伯府方向去。
御书房中,皇帝正在听夏辅国回话:“……太后与云氏去了后花园赏花,今日太后十分喜欢。云氏临去前,太后还赏了云氏一支金钗。”
“金钗?”皇帝眉眼不抬,紫毫笔沾了朱砂,正在折子上奋笔疾书,“可是秋海棠叠翠的金钗吗?”
“不是,是个样式简单大方的凤凰衔珠的小钗。‘
皇帝闻言,就放下了心,道:“你的差事办得好,就这么样儿吧。回头你去告诉素绢几人,继续好生服侍太后。”
“遵旨。”夏辅国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云想容这厢回到伯府已经是傍晚,眼看要落钥了。
回了卧房,正见沈奕昀盘膝坐在里间临窗的暖炕上抱着东哥儿,东哥儿口水吹出透明的泡泡,还将唾沫喷在沈奕昀衣襟上,可沈奕昀是分喜欢,笑着低声跟孩子说话。
听闻云想容回来了,笑着抬起头来:“怎么样?用过晚膳了不曾?”
“还不曾。”云想容疲惫的站在屏风钱,由跟着进屋来的玉簪和玉钗服侍脱下褙子和裙子,换上了居家常穿的蜜合色袄子和桃红色挑线裙子,将长发打散,柔顺的披在身后。
沈奕昀欣赏她更衣时柔媚的模样,温声吩咐玉坠去传饭,“我也没吃呢,咱们就在屋里一道用了吧?”
“你怎么没吃?”云想容坐在他身边,在宫里一下午,又是陪着太后走路又是聊天,已经是分疲惫,便闭着眼睛靠在沈奕昀的肩头。
沈奕昀忙叫了朱瑞家的进来抱东哥儿下去,随后趁着下人们在外间摆饭的功夫,为云想容按摩太阳穴,心疼的道:“累了吗?太后都说什么了?”
云想容将下午的事儿大约说了,拉下他的手,道:“太后的样子显得十分暴躁,身边常常伺候的人不但换了,好像连行动都受人监视,一言一行或许都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所以就算我们去了御花园,四周无人的时候,太后也没有与我多说一句,倒是出宫的时候赏给了我这个。”
说话间,云想容起身去取了放在妆奁上的那根凤钗,放在沈奕昀手中。
“说是先皇赏赐的,如此贵重的东西,却给了我。”
“太后还说什么了?”沈奕昀接过那支钗摆弄。
云想容想了想,摇头道:“再就没什么了。除了起先训斥了宫人,之后就在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
话音方落,却听见轻微的“咔”一声。
只见凤钗衔着珠子的凤凰头歪在了一边,露出中空的一个空,里头竟然塞着一张字条。
云想容惊愕,看着沈奕昀。
沈奕昀也同样惊讶,拿了那字条出来。
因为空间有限,字条不大,其中内容便也简练,只有八个字,“帝已察觉,造作准备。”
沈奕昀抬起头来看着云想容。
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确定。
察觉?皇帝察觉了什么?他们其实有许多事情是不应该让皇帝知道的。
若是真的掰扯开了,皇帝不讲理起来,随便按个罪名也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例如闽王如今的禁足。他倒不是不能反抗,只是若反抗,会暴露给皇帝更大的把柄。
玉簪回:“饭已经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