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yīn影之中的粗壮汉子出来了两个,抓着白莫离裤脚,将他向地牢深处拖去。
白莫离的闷叫声很快就消失听不见了。
沈奕昀则没有丝毫迟疑的决然离开。就仿佛用刀子割下身上伤后的腐ròu一般,虽疼,却是必须为之,也不必有任何留恋和难舍。
回到书房,下人恭敬的回:“永昌侯来了。才刚爷不在,里头就来人请永昌侯去卿园说话了。”
“我知道了。”沈奕昀挥手打发了小厮,略想一想,就快步回了内宅。
谁知才刚进了垂花门,卫妈妈却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低声道:“四少爷,才刚永昌侯夫人和侯爷闹得似不愉快,我约莫着是为了你的事。你进去要仔细些说话。”
沈奕昀不用想。都知道二人是为了什么,必定还是因为孟氏疼女儿,说了刘嗪那件事,可永昌侯身为男人。认为这事儿正常。
想不到刘嗪这一出戏,闹腾的连永昌侯家都影响到了。
与卫二家的关切的说了几句话,沈奕昀就回了卿园,径直上了台阶,只瞧见云敖坐在首位正在吃茶。
“父亲。”沈奕昀进门,笑容满面就行礼。
云敖微笑,道:“回来了?现在要进你府里一趟还真不容易。”
“我这不是把闽王千岁给得罪了么。”沈奕昀苦笑,道:“他老人家翻脸不认人,派兵来围了伯父还算好的,没直接挥降天锏打死我我已知足了。”
他风趣的自我解嘲,将云敖逗乐了,不提这个话题,转而问:“霜琴郡主那边已经安顿妥当了?”
岳父大人这样问,沈奕昀哪里有隐瞒的道理,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实话全说了。
云敖皱眉,摩挲桌上白瓷青花花开富贵的盖碗,道:“将郡主单独拘起来,怕是不妥当吧,毕竟你是仪宾。虽说我乐于见到你对卿卿好,可男人家,后宅若想安宁,就要一碗水端平,你冷落霜琴,偏心卿卿,霜琴自然不忿,她又自诩是金枝玉叶,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一定会找麻烦的。若你雨露均沾,就不会有这个麻烦了。”
岳父大人是给他传授经验呢。可他们想要的根本就不同。他若真玩“雨露均分”的一套,别说他自己这关就过不去,他也将彻底失去一个全新对自己的女人了。他可没忘了,当初与云想容圆房时候她的勉强,还有他如何厚脸皮……好容易得到了她,若再不好好对待,那成了什么了?难道女人的所谓“贤惠”,主动给男人纳妾,就是好的?那只能证明不爱了吧!他可不敢想象如果云想容不在乎的将其他女人推给他,他会有多心慌。
“父亲说的是。这次的事儿是我处理不当。”
他如此虚心受教,云敖受用的很,笑道:“罢了,女人家的事能算什么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做正经事要紧。”
沈奕昀又一次汗颜,后宅的事儿难道能算小事?家里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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