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月白细棉直裰上的褶皱,道:“赵大夫,你说这种情况,是否有可能是yào物所致?就是原本没有身孕的,用了某种yào物后,出现假孕的现象?”
赵大夫闻言颔首道:“这种yào的确是有,yào效时间不长,服用一贴下去顶多能维持个四五日,若是不继续用yào的话,早孕的状况立即就消失了。不过若是永久了,对女子母体伤害也很大。不过这种事有几人会作假?顶多能够蒙骗人一两个月罢了,肚子可以造假,可难道后头就不生产了?”
沈奕昀听闻赵大夫此言,心里有了底。刘嗪先谎称怀有身孕,为的是给云想容添堵。后头就可以说是大夫误诊,或者对外演一出滑胎的戏码也可以。只是她这样做,等于真正与他撕破脸。因为她笃定了他不会将没与她圆房的事说出来,笃定他定然会惧于她郡主的身份。最不济,她还可以与云想容争个玉石俱焚出口气,这也符合她的xìng子。
只是她今次终究是太急躁了。
沈奕昀让卫昆仑送赵大夫下去休息,又吩咐道:“既然她有了身孕,褚先生,还劳烦你再走一趟郡主府。见了霜琴就说,看在她有孕的份上,接她来伯府住。一应下人都不必带着,只允准带一个老妈妈,伯府有自己的规矩,人手也足。用不着外人。”
“要是郡主执意要带其他人来呢?”
“那你就说,让她继续在郡主府带着吧。”
楮天青道是,沉吟片刻,才斟酌道:“伯爷真打算将霜琴郡主接来?”
“恬王快回京都了。他最要紧的特点就是爱面子。又因为刘清宇即将秋后问斩,指望着我将来能帮衬他。对于女儿是否幸福,他并不在乎。”沈奕昀想到恬王,就不禁想起了云敖。其实都是父亲,这两人对于权柄和体面的执着,都一样的重于妻子儿女。
听话听音,楮天青略一想。就变了颜色:“四少爷莫非想借着此事与霜琴郡主和离?”
沈奕昀冷笑:“我没碰过她。若她还是完璧。服yào导致如此。我虽要被问责伺候不周之罪。可霜琴为了争宠存歹dú心思来刺激云氏的事传来了她也是没脸。若她在外头有了人,不是完璧,我也有法子证明我根本没在辽东碰过她,那么她的身孕从何而来?偷人的罪名。可要比善妒还要严重!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休了她,不过恬王爱面子,断不会让自己府里再传出丑闻来,是以霜琴的多半会受点委屈。恬王为了未来,顶多会骂我一顿。对霜琴,八成会接回王府去。从此咱们也就清静了。”
说到此处,沈奕昀眸光更冷了:“还有白莫离,我本想留着他。将来反制皇帝的时候或许能用得上。可是他这个人做糖不甜做醋反酸,留着他只怕在祸端。”
“四少也的意思是,要处死白莫离?恐怕此举会打草惊蛇。”
沈奕昀看向窗外,道打草惊蛇又如何?我忍耐他太久了。就宠着他冒充长兄来欺骗我,他就死不足惜!
“四少爷。四少爷,不好了!”小猴惶急的叫声传来,将沈奕昀未出口的话堵截在口中。
楮天青不赞同的摇头训斥:“有话好好说,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小猴撑着膝盖喘粗气:“我,我能不急吗,外头闽王带了一大群的亲兵,将咱们府上给团团围了。若非我阻拦者,好说好商量的求了闽王,又来请伯爷去前厅见他,他就要带兵冲进来了。”
沈奕昀挑眉,本来伯府被闽王带兵围住是一件极丢份儿的事,他却是噗嗤笑了。
“来的正好。”
“四少爷,您?”楮天青对闽王素来没有什么好印象,哪里有人这般鲁莽,说围人府邸就敢这么做的?养着家将亲兵已是僭越了,自己不知道检点一些,还带着人乱招摇。
沈奕昀道:“褚先生放心,闽王此人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