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终于转回身来,道:“不利?有什么不利的?皇帝在外,暂且还不能chā手京中的事。恬王等人在回京途中,也暂且还管不着,即便恬王回来,我也有法子对付。再者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与霜琴郡主素来相敬如宾,除了没与她圆房,也没有做其余对不住她的事。我也早说过就算真尚郡主。也不能够真心实意待她。是她一意孤行,想要更多。我想就算是天家,也不会chā手管大臣和亲戚之间的闲事。更何况霜琴的目的不纯。”
暴怒之后,沈奕昀说话的声音还能十分平静。语速也未曾因怒意而加快,然一番话说下来,楮天青、小猴和卫昆仑都已低头行礼,再不敢触沈奕昀的逆鳞。主子分明是已经气急了。
也就楮天青胆子大些,道了句:“四少爷放心,我这就去查明。”
小猴和卫昆仑,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行礼退下。
待他们到了廊下,沈奕昀突然叫住卫昆仑。“你去问问英姿,夫人对此事知道多少。最好是能不烦她的心,将此事迅速解决也就是了。”
卫昆仑忙道“是”,领命往内宅里去。
云想容这会子吃了安胎yào,正有气无力的躺在孟氏为她特制的那中间凹陷四周略高的褥子上闭目养神。腹部隐约有些疼痛。孩子的胎动比平日频繁一点,比昨日见红还多些。出去走了两圈儿之后,回来就腰酸的直不起身,只想躺着。
孟氏才刚来看她,她只说昨夜没睡好,还想再睡个回笼觉。奇怪的是孟氏今日也不与她耳边唠唠叨叨,只笑着嘱咐她好生睡,又问她可有什么想吃的,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云想容隐约察觉今日府里气氛不大对,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拥着薄被胡思乱想,不过片刻还真的睡着了。
见云想容眉头紧蹙,睡的那样不安生,身边跟着的人都心疼又为她不平。传言如今满城风雨,就连一早不知情的玉簪他们都知道了,众人默契的达成一致,都不将话传给云想容。
英姿满面怒容的蹲在廊下,眼见一个才刚留头的丫头到了门前,软软诺诺的道:“英姿姐姐,卫大爷在二门处等你呢。”
声音蚊子似的。平日就最看不惯这种,今日见了就觉得更加心烦了。
英姿竟豁的弹身起来,回话的小丫头甚至没瞧见她是怎么行动的,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人就已经不在廊下了。
英姿的轻功卓绝,这会子又是因憋了满肚子怒气无从发泄,是以她行动比往日至少要快了一倍,路上所遇的仆婢们大多都没看清人影儿,有那些眼神儿不好的,还只当是一阵风吹过。
英姿到了二门前,正看到卫二家的拉着卫昆仑说话,卫昆仑的黑脸上有些不自在,却腆着脸笑着,好似在劝说安抚。
英姿的火气“蹭”的一下蹿了起来,在婆婆面前还要压制些情绪,憋的她都快zhà了一样,大步上前,冷着声道:“你找我?”
见英姿的脸色不好,母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卫昆仑拉着英姿手臂到了另一头,低声道:“四少爷让我来问问你,夫人这会子知道了吗?”
“问我?你为何不叫他自个儿去问夫人去!”
卫昆仑闻言,心里就有些不喜,沉下脸来道:“四少爷自然是为了夫人好的,问你话,你就说,吵吵嚷嚷干什么,让娘听见笑话!”
本就一肚子气,现在英姿更气了,“这会子想来探听底细,事儿闹出来的时候做什么去了?左右我们都是最后知道的人,伯爷是不是早已编好了说辞怎么哄骗夫人了?你们这些臭老爷们,都一个样儿!从前夫人在家就受苦,永昌侯那个样儿的……这会子嫁给伯爷,好容易过几日安生日子,破事儿烂事儿又一波一波的往面前奔。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到底哪里不好,哪里不值得伯爷真心对待了!她本就身子骨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