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上冒凉汗,但笑容依旧,拍了下沈奕昀的肩膀道:“谈什么带累不带累的,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弟弟,自家人不需如此说。若是真有个什么,也是我乐意的。”
“大哥。”沈奕昀双唇嗫嚅,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拍了拍白莫离的肩膀。
白莫离心中大感宽慰,他对他依旧是如此信任,这就方便他继续行事了。只是精心安排的人被换了下去,他要找什么法子才能达成目的呢?
“弟妹那还有事,你快些去吧,我不过是来瞧瞧。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就吩咐人去知会我一声,我定然竭尽全力。”
“多谢大哥,小弟改日与你吃酒。”
“谢什么,自家人不必如此。”
白莫离摆摆手,潇洒的负手离开。
沈奕昀看着这人瘦高的背影,凤眸中寒光闪烁,满口银牙咬的咯吱作响,负在身后的双拳关节也握的直响。
若非为了这人将来有用,他定要立即让他尝尝什么叫锥心刺骨,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奕昀回到卧房后。虽与平时并无两样。也与云想容说笑。也尽捡她爱听的来说,可眼眸中压抑的怒气和矛盾云想容哪里看不到?想劝说,又担心男人家的自尊心重,若说多了白莫离的事难免不会戳伤他曾经被骗的痛处。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想通,有些伤口也要自己慢慢去愈合。
于是便推说自己累了,想回房睡会儿,让沈奕昀去忙自己的。
沈奕昀将云想容送回了卧房,亲自为她盖好了锦被,放下纱帐遮光,这才去了外院。
到了四月初一,皇帝正在行宫中瞧才刚快马加鞭送来的折子,一看之下大为光火。低骂了一声“蠢材,一群蠢材”,吓得夏辅国直缩脖子。
想了想就奋笔疾书,用朱砂笔写了封字条,吩咐身侧得力的探子一定要想办法送到白莫离手中。
皇帝正忙着如何不动声色的将云想容算计致死时。伯府门前的小猴也很忙。
先前是伯爷和卫昆仑急着家去见老婆,将霜琴扔给他来护送。他一路上可真是受够了这个臭娘们的跋扈骄纵,这才明白为何伯爷只喜欢府里这个,不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的郡主。
如今看着刘嗪哭的眼泪花了妆,花猫似的,心里头更烦躁了。
“我说郡主,伯爷当真不在府中,夫人身子也不好,见不得人,也受不得刺激。我本来跟在伯爷身边儿端茶递水儿的,这会子都被放出来守大门了,足见伯爷对府上来往之人的重视。且不说别的,就算我放您进了大门儿,二门儿那您也进不去啊,伯爷的rǔ娘卫妈妈现在守着二门呢,她可是个泼辣的,翻脸不认人,只忠心伯爷一个人,您到那一样也得被送出府来。我劝您省些事罢了,您毕竟是天潢贵胄,满身都是贵气的人,何必贵脚踏贱地呢。您要见伯爷,就传‘仪宾’去见呗!”
小猴口齿伶俐,虽说的在理,可也痞气,他是成心要气刘嗪,刘嗪自视甚高,哪里又能吃这口气?被小猴的话堵的心里发闷。
若非为了她的计划,若非计划不见了云想容不好实行,她才不会在这里与奴才费口舌。软的不成果断来了硬的:
“呸,狗奴才,本郡主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我是郡主!你们伯爷也是我的奴才!你让开不让开?若不让,信不信逮了你!皮鞭子沾凉水抽的你满身开花!”
“哎呦,郡主nǎinǎi呦,您可吓死奴才了。您这样说,可让我怎么办?”小猴夸张的坐在大门前台阶上哀怨的嚎,“不让您进,您抽我,让您进,伯爷抽我。伯爷是仪宾,要不郡主nǎinǎi您好生与您男人商议商议?他若允,下人们自然没说的。您只管在这里这么着,不也是见不到伯爷么!”
“你!”
刘嗪来之前就计划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