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正瞧见云敖与孟氏、云传宜、云博宜以及陶姨娘、素姨娘和一并奴婢们站在丹墀下翘首以盼。
云想容下了马车,先给云敖与孟氏行礼。“nǎinǎi几时到?”
“你来的正巧,才刚赵姨nǎinǎi才派了人先来报信儿,说是不出盏茶功夫就到了。”孟氏面上含笑,显得十分喜欢。
“nǎinǎi总算是回家了。”云想容不免感慨。叹息道:“这么些年,在拢月庵也吃够了苦了。”
云敖闻言也十分动容。
他之所以有今日,也正因为当日憋着一口气,一定要给母亲争气。如今终于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可以将赵姨nǎinǎi接回来,他也可好生尽孝道。云敖背脊挺直的瞧着路口方向,神色期盼又紧张,浸yín官场多年的人,竟将心中所想尽摆在脸上了。
云想容挽着孟氏的胳膊站在一旁,将云敖举动都瞧在眼里。看来云敖不论平日对旁人如何。对赵姨nǎinǎi的心是真的。
不多时。就瞧见一辆简单的青幄马车缓缓而来。车辕上坐着车夫和乐水,一旁还跟着两名护卫。
云传宜和云博宜一瞧见马车,立即快步应了上去。异口同声叫着:“nǎinǎi!”
云传宜嘴甜,更是哽咽道:“nǎinǎi,你总算家来了,我好想你啊!往后咱们可以天天在一处了!”
赵姨nǎinǎi撩起车帘,瞧着两个孙儿含泪点头。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下人们在地上铺了蒲团。云敖与孟氏在前,云想容与云传宜、云博宜在后,其余下人最后,一同给赵姨nǎinǎi行了大礼。
她不过是个姨娘,全赖着有个争气的儿子才能活的如此快活滋润,现下回永昌侯府来。还受如此大的礼。
赵姨nǎinǎi清静惯了,从前又没受过如此礼遇,一时间有些木讷发愣。
云敖热泪盈眶,起身扶着赵nǎinǎi下车:“娘,儿子盼了这样久,您终于肯家来了。自打儿子回了永昌侯府,整日里都在惦念着您,我在这里锦衣玉食,您却在庵堂里头受苦,您叫儿子如何安心啊!”
赵姨nǎinǎi红了眼眶,摸了摸搞了自己一头还多的儿子的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媳fù三天两头的去看我,常常给我送写嚼用不说,还总是说你如何惦念着我,咸宁,我这次回来可是看在媳fù的面儿上,媳fù儿是个好女人,往后你可对她好些,莫要欺负了她。”
云敖便瞧了一眼温婉笑着的孟氏。想到曾经她的好,以及初成婚时跟着他所受的苦,还有她对他的真心,云敖的心十分温暖,对孟氏笑着道:“娴静,多谢你。”
孟氏已记不清云敖上一次叫她闺名是几时了,除了惊讶,还有几分心酸,只笑着摇头道:“娘就会夸大,是疼惜我呢。”
孟氏与云敖一左一右扶着赵姨nǎinǎi上了丹墀,又换乘了青绒小轿去了前厅,在主位落座。
云想容与云博宜、云传宜重新给赵姨nǎinǎi行礼。
“快搀起来,搀起来。”赵姨nǎinǎi忙吩咐乐水来扶云想容,起身已到云想容跟前:“听你娘说你有喜了,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你在我心里还是小毛丫头一个呢,这会子竟然也是快做娘的人了。nǎinǎi老了!”
“nǎinǎi才不老。”云想容想起今生刚刚醒来时,正跟着母亲在拢月庵养病,赵姨nǎinǎi疼惜她,对她关心的无微不至。
正如赵姨nǎinǎi所说的,一晃这么些年过去,原本不预备嫁人的她,竟已嫁作人fù,且还意料之外的与前生最不可能在一起的沈奕昀成了亲,还有了身孕。
云想容也觉得有些沧桑。
赵姨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