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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车bàozhà这样大的事都没分散沈奕昀自见了柴彬之后的注意力,可见此事在他心目中的严重。

    沈奕昀抓过她手凑到唇边轻吻一下,才低声道:“那个柴彬,就是当年带人冲进我家的人。当年安阳沈家一夜之间被暴民洗劫一空,罪魁祸首是上头那位,而柴彬却是侩子手。”

    云想容闻言,心中骤然一紧。灭门之仇积压了这么多年,又无从发泄,沈奕昀心中的痛苦是旁人不会懂的。她将脸贴在他后颈,静静聆听。

    沈奕昀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之中,前世今生亲眼所见以及后来的查证,都拧在一处,汇集成一道洪流,从记忆的深处奔涌而来,一时无法阻隔那种沉痛的恨意。

    “我父亲虽然早有察觉。遣散了清客门人,能遣走支开的仆婢也都走了。可府里还剩下许多人不能走,不愿走的,旁人再如何。宗族里记着的那些却走不成……那些‘暴民’将沈家洗劫一空杀人放火也就罢了,竟连jiānyín等事也做得出。我当年病着不在府中,出去的时候并未张扬,上头不知道,所以才逃过一劫。我的哥哥姐姐,虽被分开不同方向送走,却也都惨死,尸首都喂了狼。我后来回去过,也有父亲留给我的人去查证,虽然他们一直瞒着我。可我清楚。我母亲生前死后。都被凌辱过,我父亲更是被割下了头颅扔进了茅坑……杀人不过头点地,再有罪。一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遭如此侮辱。我母亲是那样心高气傲之人,她身之所受,岂能是心里可以承受的?在面临那一切时,她的悲伤绝望何人能懂?我父亲为大周朝建功立业,后乃至于功高震主,即便他的势力发展的大了些,难道一死还不够,非要那样对他的尸首……”

    云想容闭着眼,心中绞痛。热烫泪水已垂落在他的脖颈和领子上。

    她此时拥着他,仿佛被融入到他身边凝聚的悲伤之中,可以体会到由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悲凉与怨恨。

    原来当年沈家竟然遭受如此之多,这般侮辱,敌得上灭门之恨。今日再见当日带头前去的柴彬,沈奕昀会不恨吗?

    他没有在当场表现出任何异样,她就已经佩服他的忍耐和定力了。若是她,是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的。

    这时候,云想容似乎能理解前世那个沈奕昀了。

    他仿佛从地狱中走出来的yīn测测的气息,那妖冶面容上永远抹不掉的嘲弄和yīn冷都是有缘由的。

    若搁着是她,她或许并不会比他做的好。当恨意凝结日日纠缠于心中成了梦魇,颠覆山河又何妨?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当初的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沈奕昀将云想容搂到身前搁置在自己腿上,拇指抹掉她的泪,蹙眉道:“看我,惹你哭了,从前之事都已经过去,今日不过偶然想起才说出来,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越是如此轻描淡写,云想容才越难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不得的,她替他哭总可以吧?

    云想容靠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脖子,泪水滑落,湿了他的衣襟。

    沈奕昀只是拥着她,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此时他怀中有她,已经无限满足。

    几时起她不在抵触她的碰触?几时起她放心将自己全部jiāo给他?几时起他占据了她心中这样多的位置,让她将生死都置之度外?

    曾经梦寐以求的感情,如今被她真挚的摆在面前。曾经羡慕别人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今日他也有了家,有了家人。

    沈奕昀觉得自己此生即便是放下仇恨,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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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下室中烛火忽明忽暗,已受过一轮鞭刑的云明珠被解开绑缚,少女柔软的身子立即跌坐在地,浑身疼痛的痉挛颤抖,她这辈子还从未受过这种罪。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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