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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难得天气好,本王想义妹成婚到如今,想来还没有去拢月庵看看她的‘亲’nǎinǎi。永昌侯平日里公事繁忙也极少有机会去看看‘亲生’母亲,不如趁着今日雨停了。咱们一同去看看,本王也好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fù人养的出永昌侯这样的国之栋梁。教导的出义妹这粉雕玉琢的伶俐美人来。”
闽王说话时,将“亲”和“亲生”二字咬的极重。老夫人穿了身官绿色的对襟袄子,下头是月下白的八幅裙,这会子脸色却因为生气变的比她的裙子还难看。
一个王爷,还是个外人,凭什么时时刻刻chā手他们家中之事?
所有人都看得出闽王就是特地要给老夫人添堵。特地来给云想容出气的。因为云家人都清楚当初老夫人撵走云想容,云想容就是去了赵姨nǎinǎi那里。虽最后设计让老夫人亲自去迎她回府,可那个仇老夫人忘不了。
云贤也有被chā手了家务事的不快,然这时他只能耐着xìng子。王爷的吩咐,谁敢不听?他那三百亲兵还都歇在云府里呢!稍有不如意,这位可真敢先将云家抄了。
云贤笑着道是,吩咐人去预备马车。
云想容则是让英姿去预备了暖手的手炉给云想容带着,连着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孟氏都上了马车,一行人一同去了拢月庵。
而这一行人前脚刚离开云府。云贤的长随苏兴就急忙骑着马飞奔而去,往广平伯府去了。
沈奕昀散衙回府,刚到书房换了衣裳,小猴就笑嘻嘻的回话。“爷,广平伯世子和二公子来了。”
“哦?”沈奕昀有些诧异,随即笑着道:“我亲自去看看。”
“是。”
小猴预备着油纸伞在后头跟着,沈奕昀则是快步来到忘忧堂,方进门,就给崔兰与崔平兄弟二人行礼:“望舒兄,四姐夫,你们怎么来了?当真是稀客。”
“默存。”崔兰、崔平同时还礼。
崔兰大了沈奕昀九岁,生的面目平凡,但气质温和儒雅,瞧着便是极为亲善的一个人。他又与沈奕昀要好,行礼之后便拉着他的手到一旁坐下,道:“默存,弟妹回侯府住对月去了?”
“是啊。”沈奕昀不动声色的回答,不懂崔兰为何开口就问起云想容,心里多了几分戒备。
崔兰看了看崔平,有些尴尬。
崔平xìng子急躁,见兄长不好开口,果断的一拍大腿,道:“罢了。六妹夫,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今日来是受了济安侯所托,专门来拜托妹夫的。”
沈奕昀闻言,豁然开朗,立即猜得出他们前来的缘由。
疑惑的蹙眉,认真又义气的道:“我与望舒兄本就是好友,与你又是连襟,如今还谈什么拜托不拜托,四姐夫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哎!”崔平心里熨帖,叹息着道:“才刚济安侯的长随苏兴来了我们家,托我们两个来求求妹夫,快将六妹妹接回来吧。”
“啊?”沈奕昀故作惊愕:“怎么会这样?难道六儿做错了什么事?住对月至少要住七日,为何才住了一宿就让我接人?”
“你是不知道。”有崔平开头,崔兰也放开了脸,道:“闽王千岁亲自送你夫人回去,三百兵马在云侯府里住下,人吃倒是不怕,只是这三百战马,都快将侯府变成马圈了。济安侯府人养的那些名贵的茶花盆栽都被糟蹋了不说,草坪也都啃秃了,偏因为是战马,还不好如何,又碍于闽王的声势不能开口撵人,只能脱了咱们来跟你说说。”
他说的只是马儿糟蹋了院子,其余的事不提,沈奕昀也猜得到云想容的xìng子回去肯定是要整治府里的人。
沈奕昀险些笑喷出来。
“这……我若贸然前去,怕叫人误以为我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