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惊愕的挣扎。逃不掉他铁臂霸道的禁锢。他身上有沐浴后淡淡的清新香气,更有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
沈奕昀喉结滚动,换了个姿势依车壁而坐,不理会她的挣扎将她禁锢在自己身前紧紧抱住,像是抱着救命的稻草。
云想容挣扎无效。回想这几日来的折磨如梦醒一般终于过去,他好端端的出现在眼前。倒也不在矫情,只背脊僵硬,脸颊别开,不让自己依靠的太紧,问:“你几时回来的?”
“方才。”沈奕昀迟疑片刻,似嗔似怪的道:“六儿,你可真忍心将我推给刘嗪?”
“否则如何?”云想容直起身,坐在他身边,理了理鬓角碎发,道:“难道看着你去死不成?不过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觉得我犯傻了一次。”
沈奕昀莞尔,屈起长腿,臂弯搁在膝头:“怎么?你发现我的好,后悔将我拱手相让了?”
云想容挑眉:“关了你六日,难道锦衣卫只锻炼你的脸皮了?怎样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觉得自己冒傻气,不该救你,让你自生自灭去最好。”
沈奕昀歪头看她:“你后悔了?”
他深知她失去了多少。
云想容知道她在问什么,摇头道:“患难见真情,身边花团锦簇太多,也只有经一经暴风雨,才得知那一朵是最顽强的。弃我去者乱我心者,我亦弃之罢了,否则,我还一直对所谓的父爱、友情和主仆之情抱有幻想。真真是傻瓜一个。”
她姣好的侧脸仿若工笔静心画出的,难得有孩子气的抱怨。
沈奕昀禁不住抬起摸了摸她的头,道:“傻瓜。”
“是啊,真是傻瓜。见你如今完好归来,我有种恍然大悟之感,皇帝分明是在用你试探天下勋贵藩王,我却没有发现,只以为他要只你于死地,真是关心则乱。”
“你关心我?”沈奕昀歪着头凑到她跟前。
云想容白他一眼,“显而易见。”她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缠绕,问道:“皇上给你与刘嗪赐婚了吗?”
提及此事,沈奕昀笑容隐去,淡淡道:“赐郡主府和仪宾府,六月初六完婚。”
云想容沉默,理了理零乱的裙摆,半晌才道:“罢了,你左右也是需要个岳丈泰山,恬王要比我父亲好的多。而且我父亲那个人……”唇边展开苦笑:“别说是女婿,就是女儿要死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打算指望他是绝不可能的。换个人也好。刘嗪倾心于你,会对你好的。以你如今处境,尚郡主并不委屈。”
说到此处,她眸光已平静无波,只有沉静,笑意也轻松,似安慰又似开解:“我如今终于搬出云家,得了自由,有大比财产傍身,往后只混吃等死就是了。或许我自己也会到处走走,去看西湖,去看桂林山水,再或者去看海,看沙漠。总归不会很无聊。”
方才情动之时与他相拥,如今既知风云变换,他已是仪宾,便无理由纠缠。
沈奕昀抿着唇,唇角淡淡纹路泄露他的不悦,大手抓过她的左手。
她白青葱的指头上并无装饰,只莹润的指甲涂了淡淡的风仙花汁,淡粉色的光泽与白腻肌肤呼应,分外悦目赏心。
他问:“我从未见你如此静心装扮过。”
“是啊。”云想容笑着。
“你去找闽王,求他为我说清,要付出如何代价?”他侧过脸看着她,凤眸锐光犀利。
云想容与他对视,脸颊瞬间烧的火热,难堪的垂下长睫别开眼:“都都已是过去的事,好在你及时追来……”
话未说完,她惊呼一声,被他轻而易举放置腿上,狠狠搂入怀中。
“六儿,你我婚约照旧,同是六月初六完婚,皇上圣旨断然没有收回成命的道理,你依旧是我的夫人,你在伯爵府依旧可以‘混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