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完!”
“能怎么办?”云想容扶柳妈妈坐下,道:“他见了皇帝都不行礼,进出内宫尚且佩剑,今儿他在咱们这里作了祸,皇上一旦怪罪,明儿他就敢举兵入城。你说,咱们能怎么办?”
“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莽夫!”柳妈妈扶着腰,那一摔可真是摔得重了。
云想容吩咐人去拿yào酒来,柳月和英姿给几人上yào。闽王大约也是算计过,并未下得重手,几人顶多是磕碰青紫罢了。
闽王被泼了一身的yào出去,云想容原本以为会有人来询问或是关心。想不道一个时辰过去,云府里都太太平平没有半点儿事发生的模样。
看来她真高估了云家人。
出了外男乱闯闺阁的事,长辈竟然装傻。大堂兄和二堂兄都是读书人,为人正直,定会将此事报给老夫人。老夫人惧怕闽王权势,压制下来也是有的。
云想容吩咐预备中午的汤yào时,外头急匆匆奔进一个小丫头子:“六小姐,大事不好了!”
这丫头看着面生的很。
英姿疑惑的道:“你是?”
“我是厨房里当差的,老妈妈让我来回六小姐,闽王率领一班护院侍卫,冲到了承平伯府,要与沈伯爷决斗呢!”
“什么?”云想容闻言面色剧变,慌忙站起身。
沈奕昀虽有功夫在身,在外人面前他却只是个文弱书生。顶多会些骑shè罢了,哪里是常年带兵刀头舔血的闽王的对手?
闽王见了皇帝,尚且能如此狂妄,若真要了沈奕昀的xìng命,他也是敢做的。
云想容心下慌乱不已,面色却极沉静,吩咐道:“立即备车,去承平伯府。”
“是!”
英姿急匆匆的下去,柳月和柳妈妈则服侍云想容重新挽了个利落的云髻,换了身外头穿的湖蓝蜀锦对襟褙子。月牙白的挑线裙子。
三月时节。天气并不冷,柳妈妈还是为云想容带了一件月牙白绣梨花儿暗纹的云肩。亲自服侍着出门去。
谁知一行人刚刚走到二门处,却见身着官服的云敖带着康学文迎面走来。
云想容敛衽行礼:“父亲。”
云敖负手站定:“要出去?”
“是。”云想容眉眼不抬。
云敖强势的道:“今儿个不准你出去。回屋里绣花去。”
“父亲为何不允我出去?”
“你要去承平伯府拉架?还觉得丢人丢的不够?”
“我做了什么丢了父亲的脸?”
“你还好意思问我?”云敖绷着脸,冷声呵道:“若不是你,闽王会带人围上承平伯府,会与沈默存决斗?”
云想容水眸寒芒闪烁,笑容依旧。温声软语依旧:“父亲的话说的好笑,您是不是又想当日掐死我最干净,也不会今日丢了你的体面??”话锋一转,言语粹冰:“旁人家子女受了欺负,父母竭力维护,偏偏到了咱们府里。我受无妄之灾还要因为自己倒霉而被父亲责怪。若是我nǎinǎi知道,还不知会如何心寒!”
“你少拿赵姨nǎinǎi说话!”
“我也不想与父亲废话!我急着出去,父亲请便吧!”
云想容与云敖擦肩而过。
云敖骤然转回身。骂道:“今日你若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
云想容停下脚步。跟在她身边的英姿和柳月也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云敖。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见云想容不在动作,云敖冷笑。才刚要说话,却听云想容笑意莹然的声音道:“父亲真是忘xìng大。我的婚事是皇上赐的,我若不回家。到了六月初六,你如何给沈家一个新娘子?到时候皇上若觉得父亲不满他恩赐的婚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