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担忧的询问:“卿卿,这是怎么了?”
“不留神刮伤的。”
到了晚上卸妆盥洗,柳月发现云想容头上的金钗不见了,又询问起来。
云想容不在意的道:“许是不留神掉在外头了吧。”
英姿若有所思的看看云想容的脖子,抿唇不语。
柳月则是叹息:“没得又便宜了哪个奴才,小姐那金凤钗还是孟老爷特地送的呢。”
云家出事时,孟方正忙着年底产业的事,分身不暇,派了人进京都来走门路。只不过因为身份低,空有银钱说不上话,到后来云家脱罪。云想容又得了皇帝恩旨,孟方派人送了一大匣子金银珠宝首饰。说已在着手清点她的嫁妆,这些先给她拿来用着。
云想容心不在焉的望着西洋美人镜中的自己,只觉得婚事迫在眉睫,前路渺茫。
闽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云敖又比较喜欢陆安伯世子。
这两个人。她跟谁都不会有幸福。
她该怎么办?
送回了红珊瑚,闽王又送了一盆十八学士,冬日里的茶花能开的如此好,当真十分难得,云想容依旧不收,命人送回。送回了茶花。闽王又送她绝版的法帖,云想容再次送回……
如此往复之时,陆安伯世子赵子琪也时常来云家走动。
对云想容的婚事。云敖赞同陆安伯世子,老夫人赞同闽王。只云想容一人头大如斗,闷在闺中不出门。
时间越久,他们走动越勤,云想容也就越心焦。
至二月十五春闱三场均考罢。沈奕昀中了会元的消息传来时,云想容虽然欢喜。却更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亲自下厨炒了四个菜命英姿以食盒送去了伯爵府。
三月初一,在文武百官天下藩王勋贵的关注之中,沈奕昀在殿试之中表现出色,赐进士及第,被皇帝钦点为探花郎,授官翰林院编修,官从七品。沈奕昀成了大周朝,乃至于前朝至今四百余年之内唯一年仅十六岁便入三鼎甲的才子,也成了最年轻的翰林院编修,比当年尉迟凤鸣那最年轻的两榜进士有过之而无不及,于天下学子之中名声大噪,民间更传开“生子当如沈默存”的俗语。
沈奕昀中了探花,自然无法磨灭其自身令人惊叹的才学,但更要紧的,是因他是沈家的后代,皇帝点他入三鼎甲,足以证明皇帝至少短期内没有削藩的意图,这让笼罩在马家名存实亡yīn影中的贵族、藩王们也都安了心。
“小姐,沈伯爷中了探花,这样大的喜事,你不会只送几道菜吧。”柳月撅着嘴低声抱怨:“连七小姐都赶着做了新衣裳和在三夫人的礼中一起送去了,沈伯爷瞧了未免觉得咱们小气。”
云想容闻言笑着吩咐英姿:“别听这小蹄子胡说,你只管去送就是,沈四不会在意这些。”再贵重的东西她都送得起,要紧的是个心意。
英姿提着食盒要出去,柳月笑着接过,道:“还是我去吧。”
英姿奇道:“每次不都是我去么,你在府里陪着小姐吧。”
“还是我去,卿卿这些日深居简出,我也没机会出去走走,都闷坏了。”柳月强接过英姿手中的食盒,给云想容屈膝行礼:“卿卿,我这就去了。”
既然她要去,英姿也没意见,笑着嘱咐了一番便罢了。
柳月才离开不多时,老夫人院里就来了个小丫头传话:“六小姐,陆安伯夫人来了,老夫人请你去花厅呢。”
云想容闻言立即心生烦躁。
恬王家最近消停了,只刘嗪来找了她几次,她都称病不见。薛家也只来过一次就没了消息,陆安伯夫人却是隔三两日就来,现如今已经成了云家的常客,与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都十分熟稔,更与孟氏几乎成了好友。
孟氏与云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