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温顺的三夫人孟氏。今日却仿佛被夜叉上身,正不顾一切的冲着她的婆婆咆哮,惊的平日里最为泼辣的大夫人都张口结舌,更合论出自松语文学的二夫人。
“母亲就是看不上我们,也不要这样对孩子啊。如今卿卿下落不明,我该怎么办?母亲有本事撵她走,就有本事还给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
“母亲都这个岁数了,为何还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过去不,卿卿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吗!
“卿卿姑娘家脸皮薄。若是真的因为被赶出家门觉得跌了体面,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到哪里在去找个这样懂事乖巧的女儿来。我已经三十多了。再养一个也不成啊!你还给我女儿,还给我卿卿!”
孟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声音尖锐。心里却在默念楚晏教给她的那些说辞。
从前她抹不开脸去与长辈闹,妯娌欺负她,她也只自我安慰不要争风头罢了。可谁难受谁知道。被欺负哪里有顺气的?
如今看着自己照着楚晏jiāo给的说法一说,又尽量表现的泼辣。竟然连最能说会道的大夫人都给镇住了。孟氏越发打定主意要大闹下去,直到闹的老侯爷知道,闹得老夫人不得不去把卿卿接回来。若她不去接,卿卿以后回来也要被人背后说闲话!
老夫人气的心绞痛,哆哆嗦嗦的指着孟氏,“放肆,放肆!哪里有你这样在婆婆跟前大呼小叫的!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
“谁敢拉我,我让谁给我垫背!”孟氏一把抄起老夫人摆放在多宝阁上的珍贵玻璃花瓶倒拿着,用力在桌案上一磕,“砰”的一声,花瓶的底被撞碎,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手中握住的部分就只剩下尖锐的玻璃。
孟氏双眼赤红的以碎花瓶指着围上来的丫鬟婆子,道:“谁敢上来,我攮死谁!反正我的卿卿不见了,我也不想活了!”
“母亲!”
正当此时,云传宜和云明珠、云博宜快步冲了进来,见孟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手里还抄着家伙,已经吓呆了。
老夫人见云传宜来,仿佛见了救星似的,“快,快,宝儿,你快劝劝你母亲!”
孟氏见了儿子,有些迟疑,但仍旧全神戒备的瞪着周围的人,大叫道:“你们这群畜生,欺负我们平日里没脾气是不是?”又瞪着老夫人,声泪俱下的道:“卿卿是哪里做的不够,啊?母亲要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入宫小住她带着病也去了。还差一点将命都搭在了宫里。若不是她命大,现在还哪里有她了?你嫌她不能达成你的心愿,可你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卿卿,你们现在能得到这么多好处!”
花瓶破碎的一端指着二夫人汤氏:“你们二房的庶女能内定进宫?!”
又指着老夫人:“云家能得到两门有用处的亲事?”
她的话,让老夫人和汤氏都目瞪口呆,似乎根本想不到孟氏会有这番言辞,不但豁出去撒泼,还句句如刀子一般割人的ròu。
云明珠则惊讶的眨眼,五小姐内定入宫了?难怪她最近不理会自己!
孟氏心里默念楚晏教给她的说辞,呜咽道:“若是卿卿没了,我也不活了!我今儿就把你们都宰了,我在给你们偿命!”
“母亲!你说我姐姐不在了?”云传宜与孟氏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上满是愤怒和悲伤,竟也不劝孟氏,抄起一把小jiāo杌开始砸老夫人花厅里的摆设桌案,童声尖锐的大喊:“我姐姐那么好,你们还欺负她,撵走她,不给她活路,我跟你们拼了!!”
云传宜是爷,是云家的九少爷,更是永昌侯的心头ròu,他发起泼来,谁敢阻拦?既怕怕被他打到,又怕强制将他拿下会伤了他,云敖也不会与他们罢休。
孟氏见小儿子为了云想容,小小年纪都敢豁出去,她哪里还有什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