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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双臂,随即云想容看到了沈奕昀如墨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惊慌失措的自己。

    沈奕昀扶住了她便松手退开。

    英姿比柳月先一步赶到。搀扶着云想容的左臂:“小姐,没事吧。”

    “没事。”方才一切来的太快,云想容还来不及思考,只问出了方才脑海中盘旋的问题:“你为何要帮我?”

    沈奕昀的双手中还保留着她身上柔软的触感,鼻端仿佛还闻得到少女特有的馨香,她那张俏脸,刚刚近在咫尺。他心下砰然,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女人才会如此?

    谁知云想容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桶凉水兜头浇下。

    为何帮她?

    因为情不自禁。因为不想看她被人所害,不想看她嫁给不希望嫁的人。尤其那人是龙椅上的那一位。

    可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这么近。

    他做的逾越了。更不该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他自己还有满身的麻烦没有解决,何苦拖她下水?

    沈奕昀的眼神从迷茫。渐渐转变为沉寂。那双上挑的凤眼中原本流光溢彩的光芒,一下子似被乌云遮住。

    她说错什么了?云想容敛额抬头看着沈奕昀。

    沈奕昀道:“我还有事,六小姐慢走。”拱手潇洒行了一礼,竟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回去了。

    看着沈奕昀宽肩窄腰步履潇洒的背影,云想容愣了片刻。才带着英姿和柳月走向去往内宅的东巷。

    这个人也真够莫名其妙,前一刻笑意盈盈,像是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说变脸立即就变脸。她不信沈奕昀会无缘无故的帮她的忙。可是,他刚才的样子,明明是很受伤的。仿佛她的一句话,将他的好心践踏了。

    云想容心里长草一般,烦乱的眉头紧锁。走了没几步,鼻子又酸又痒,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便开始有些鼻塞了。

    柳月担忧的道:“小姐怕是惹了风寒,回去一定要先熬一锅热热的姜汤来才行。”

    云想容用帕子抵着鼻端。囔囔的道:“你们也要吃一些,别被我过了病气。”她的体质素来这样。原先心情好时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旁人没事,偏只有她要病了,她的心情更差了。

    可偌大人云府里,还有人比云想容心情更差。

    老夫人极在乎卦姑所说的话,到了傍晚用饭时也没吃下几口。一直等着云贤回来好与他商议。谁知云贤今日在外应酬,去醉仙楼多吃了几杯酒,回到家里原本有些晚了,下人们伺候洗漱更衣之后,云贤倒头就睡了。

    老夫人盘膝披着件袄子坐在拔步床外侧,瞪着呼噜震天响的云贤,心中暗道:“男人当真无论多大岁数,都是长不大的料,家里头的事就从来没有上心过。她嫁给云大同多少年,就cāo心了多少年,恐怕只有闭眼那一日才能断了这份cāo劳。”

    老夫人就想着次日在说。

    谁知清早说了,云贤一副不赞同的样子,虽已老迈仍旧底气十足的鄙夷道:“你们这些fù人就是没事闲的。听信那些人胡言乱语,难不成她要是说一句小六能克死全府里的人,你还杀了她不成?当真是无知。”

    老夫人气的额头血管直跳,她服侍云贤一辈子都是小意温柔,哪里说过一句顶撞的话,只能憋着气笑道:“侯爷说的是,是妾身杞人忧天了。”

    云贤心下熨帖,这才道:“你也不必抱着太大的希望,太后和皇后都是鄂国公马氏一脉的人,后宫俨然就要姓马了。莫说是后宫,就是前朝,皇上也忒给鄂国公体面,前儿马皇后的侄儿因着吃醉了酒,将朝中大臣给打了,皇上还不是纵着马家,只象征xìng的处罚一下就罢了?头几年,我看皇上处处与鄂国公对着来,现如今,皇上却是处处尊重着鄂国公。鄂国公一家已然是富贵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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