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装病,那当胸一剑给他扎了个对穿,虽然没有伤及内脏,可这种贯穿伤在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的如今还是要命的。若不是知道楚寻要害死云想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亲自出来,到现在他每一次动作、呼吸,胸口还都隐隐作痛,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呼痛。
这马车舒适柔软,他索xìng好生休息一下。
楚晏望着走向自己的云想容,温和的笑:“卿卿,此番回去还不知多早晚才能再见。”
云想容也有些伤感。如今年龄越发大了,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更何况此番在孟家耽搁的时间够久了,老夫人又心心念念要她入宫,下一次在见楚晏当真太难。
“表哥,你多保重。”
“我自然会的。”
云想容微笑着望着楚晏,有一些话盘旋在心里,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表哥,你要振作起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该扔下的包袱就扔下。不要背负着包袱往前走,那样你会越来越疲惫。趁着外公身体还好,你也当好生与他学习起来,将来孟家的产业,还是要靠你!”
楚晏闻言,俊俏消瘦的脸上有些惊愕和感动的情绪一闪而逝,声音沙哑的问:“孟家的产业,靠我?”
“是的。”云想容颔首,随即轻快的笑着:“我毕竟女流之辈,行动上不方便不说。养在深闺里能有什么见识?我哪里会经营。所以现在产业jiāo给外公,将来就要jiāo给你了,我只做个甩手掌柜。坐等着收银子。”
她言语中有些耍赖的意味,却正表达了她对他的信任。
楚晏道:“你不怕我随了我老子,是个白眼狼?”
云想容闻言,终于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严肃的正色道:“你是你。他是他,我从没因为他的事情对你有任何想法,而且,我佩服你。更信你有能力站起来。”
楚晏也严肃的望着云想容,渐渐的,他的眉头舒展。白净消瘦的脸庞上绽放了一个儒雅的微笑,负手而立时,背脊也挺直了。
“好。我会努力。”
云想容放下心,微笑着重重的点头:“保重。”
“保重。”
云想容上了孟氏的马车,车队离开了孟家,浩浩dàngdàng的往京都而去。第一夜借宿了民宅,次日的下午便回到了京都的城门前。
尉迟凤鸣叫了随从。下了云想容的马车,换乘了自己的。撩起马车的纱窗与云想容道别:“我不方便与你同行,要先回府去了。我爷爷nǎinǎi也该担心我,你自个儿好好的。有什么事就捎信给我。”
说的像是多放不下云想容,让跟在云想容身后的柳月和英姿对视一眼,都很是暧昧的笑着。
云想容心中坦dàng,并不多想,对尉迟凤鸣真诚的道了谢,就换上了自己那辆簇新华贵的朱轮华盖马车。
云想容吩咐车队等尉迟凤鸣的队伍入城一炷香后再启程。一低头,却看到矮几上的纯金托盘里,放着一小碟切好了撒了白糖的番柿子。上头chā着纯银镶红玉的小叉子。
云想容chā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砂糖甜蜜,配上番柿的酸味和特有的香味,让她眯起了眼。
马车入城后,路过长安大街“孟氏珠宝行”时,云想容叫停了队伍。她戴上白纱帷帽,扶着英姿和柳月的手下了马车,来到队伍的最后。
孟方给了她的四男四女齐齐给她行礼:“姑娘。”
“嗯。”
云想容走到那身量差不多高的青年跟前,道:“你们留在外头,随时听我的差遣,平日若没有事儿时,就在珠宝行里帮帮忙。”回头吩咐英姿:“你拿着这个,去把珠宝行的大掌柜给我找来。”随手递给英姿一个白玉雕刻兰花的印章,那是她的私印,孟家她的那份产业,还有她与孟方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