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
思及此,云敖突然觉得女儿弄死个把人也没什么,甚至觉得若云想容是个男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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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永昌侯府。
邱翦苓盘膝坐在临窗紫檀木雕莲花的罗汉床上,美滋滋的哄着云博宜玩,外间藏蓝色绣团字福寿纹的棉帘挑起,琴妈妈和康孙氏一前一后急步进了屋。
“夫人!兴易来了急报!”
“是吗,快拿给我瞧瞧。”邱翦苓杏眼一亮,似是得了什么宝物,将云博宜jiāo给康孙氏抱去卧房睡觉,迫不及待的起身接过琴妈妈手中的字条。
想来必然是喻博经得了手,孟娴静那个贱人中计了。
一想到孟娴静被侯爷捉jiān在床,邱翦苓心花怒放。得意洋洋的展开字条,那上头言简意赅的写着:
“初八晚,博经独见云六,剪刀刺喉,殁,孟称其暴病身亡,厚葬。”
邱翦苓瞬间怔愣,不可置信的又读了一遍,发现不是自己眼花,喻博经是真的死了!
她嫁入侯府。次年起就安chā在孟家的人,花了多少的功夫去计划培养,竟然被云想容一剪刀给解决了!
不不不。云想容为何要杀喻博经?她发现了什么?她才六岁,如何能斗得过一个成年男子?她身边几时有了练家子?孟氏身边的不都是老弱fù孺吗?
邱翦苓脸色煞白,一屁股坐在紫檀木雕莲花的三围罗汉床上,衣裳坐皱了也不在乎,那纸条也从她青葱一般的手指间飘落在地。
琴妈妈见她不大对。捡起纸条一看,也变了脸色:“夫人,怎么会这样!”
康孙氏这会子已经将云博宜送回卧房去睡了,见了二人如此,疑惑的问:“怎么了?”
邱翦苓身边的事,都是由他们三人一同商议。琴妈妈见无外人,便道:“那姓喻的被云想容给杀了。”
康孙氏瞪大眼:“怎么会,她才六岁。哪里来的……”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她想起云想容拿滚烫的茶水泼自己,小嘴皮子溜的大人都比不过,还有这次去兴易县让自己碰了一鼻子灰,还将自己给软禁在一个小院里……
这些哪里像是孩子的作为?
“真的是她杀的?”康孙氏吞了口口水。
“不是她亲手,也是她下的令。”邱翦苓眯着眼道。
康孙氏背脊上的汗毛根根直立。额头上也见了汗。
她觉得后怕。
这小妖女简直不是人,根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她毫不怀疑。先前自己若是言语上更加抓尖儿一些,那魔头会不会也杀了自己!毕竟,她只是个下人,而云想容是主子。
签了卖身契,生死打罚都由主子,真有了事,侯爷难道会不护着亲生女?自己做了出头鸟,死了也是白死。
康孙氏身上的冷汗不经意浸透了里衣。
邱翦苓这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剩下的全是愤怒,挥手挥落了红木炕几上一套掐丝珐琅鸡血红的盖碗,尖锐的破碎声惊动了外头伺候的人。
“夫人。”
琴妈妈道:“没事,等会再来伺候。”
“是。”外头的小丫头噤若寒蝉的退下。
邱翦苓怒火中烧,低声骂道:“下作小娼fù,小贱人!”
“夫人,您先消消气,这会子不是生气的时候,那小娼fù自个儿铁定不会下手,定然是身边人做的。可她身边哪里来的人手?”
一句话点醒了邱翦苓,想了想,心下又定了:“许是孟沅汀给了她的人,也未可知。”
邱翦苓这些年为了对付孟氏,手段不知凡几,都没有舍得动掩藏在孟家的这条暗线,原本上次常建出马,她就觉得有完全把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