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初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用过早膳,和刘喜交代一声,带着云影出了府。
容姝递信儿来说,同太子一道查苏溆的下落,这让云初觉得十分不靠谱,却一时想不到办法阻止,总怕弄巧成拙……
苏溆的事,若还是毫无进展下去,太子那边的进展恐怕就要势如破竹了!
还有云府……昨夜的梦,如今成了她的心结,周氏是她目前最大的线索!
左右父亲要下午才回京,她决定去儒雅斋找梅娘聊聊,顺便等着与父亲见面。
刚进儒雅斋的大门,打眼看见容羽从里间走了出来。
神色依然郁郁的,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
容羽见到云初一愣:“师妹这么早来这里,所为何事?”
“之前托梅娘办了些事……顺便在此等父亲。”云初上前见礼,笑着回答。
“师父下午才回来,且回来以后还要进宫复命,今日师妹在这里等,怕是等不到……不如我代师妹和师父说一声,明日上午在此见面,可否?”容羽建议道。
“多谢师兄。”云初再次福礼:“不知师兄这么早,要去何处?”
“代师父回观星台拿些东西,再去京郊迎一迎师父。”容羽回答。
云初颔首,正要上楼去找梅娘,突然想起什么来,肃容道:“师兄留步,帮我看一样东西。”
转身找掌柜要了纸笔,凭着记忆里的样子,将那日云萱在捧墨面前拿出的玉佩样子画了下来。
“师兄素日跟在父亲身边,可曾见过这枚玉佩?”云初将图样递给容羽。
容羽一看,疑惑地问道:“这枚玉佩……不是被师父随手赏人了吗?”
“师兄认得?可记得赏给谁了?”云初赶忙问道。
“这是早年儒雅斋收上来的,玉质算不得好,胜在雕工尚可,寓意不错。师父出门在外游历时,穿衣没什么讲究,倒是经常戴。后来年纪大了,带这东西不太适合,便没再带过。
倒不记得赏给谁了,听说过节的时候被个奴婢讨去,转运用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容羽慢声说道。
云初摇摇头,笑着打哈哈:“做梦突然梦到这个东西,想来应是父亲的,正好碰上师兄问一问,看来记忆没怎么恢复,全跑梦里去了。”
容羽颔首,不再多说,转身告辞离开。
云初看着他的背影,带着几分萧瑟之感,不由得十分怅然。
莫非……上一世师兄的死,和他舅舅苏溆,有些关系?
“娘子。”正思索间,身后传来梅娘的轻唤声。
云初回过神,看向梅娘,突然想起之前楚沄推测过,若按照何番牙话本子上的说法,赵清舒若有青梅竹马的话,恐怕平乐侯世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心里一动:“有些事要问问你,咱们上楼说。”
上了二楼,刚一坐定,云初开门见山地问道:“之前听说你们在平乐侯府里,安排的有钉子?”
“只是两个打理花圃的粗使,从未敢轻易联系过。”梅娘恭谨地回答。
“你想办法联系联系,我想知道,今年春天时,平乐侯府有无陌生的外乡人登门造访。”云初郑重吩咐道。
“娘子是说……”梅娘惊疑不定地看向云初。
这些日子,儒雅斋的人也在帮助容羽找寻苏溆的下落。
从没想过……苏溆的失踪会与平乐侯府有什么关联。
云初见她这副神色,知她明白,再次交代道:“这件事只是我的推测,暂且不要让师兄知道,不管什么结果,都先来告诉我。”
梅娘垂首称是。
“云府,最近可有什么情况?”云初又问。
“打从白姨娘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