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闻言,面上带着几分怅然,”上次大难以后,记忆尽失,连妈妈之前给我讲过的母亲之事,都忘的干干净净“
”当年夫人也只比娘子如今大个一两岁,老奴第一次见时,看她娇娇小小的,还以为是个病娇娘。没想到一开口说话,爽快的很!颇有些巾帼英雄的风范虽然也失忆了,却没半点忧虑,也和娘子一样,总说要向前看呢!”张妈妈唏嘘道。
”妈妈刚才说,母亲当年也曾经失忆过?“云初怔怔地问道。
“夫人当年刚到云府时,好像是遭了什么大难,被老爷救回来的。”说到此,张妈妈带着几分神秘地笑笑,“这事当年在老家,没几个人知道,如今是告诉给娘子听,当然还是说得。恐怕太夫人都是不知情的。”
“母亲身子骨一向可好?”云初问道。
张妈妈睁圆了眼看她一眼,面上带着些伤感:“娘子莫要多想,夫人身子一向健壮。只是后来突然之间,不知为何,开始郁郁寡欢。老爷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管用。后来怀上娘子以后,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最后才”
听到张妈妈的话,云初感觉心底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张氏应该是性格开朗之人,与父亲云颂之间,感情甚笃。究竟是何原因,让她情绪急转直下,直到郁郁而终恐怕只有云颂最为清楚。
“妈妈以前可曾与我说过母亲的事?”云初又问。
“娘子从不在老爷面前提起夫人,却总让老奴讲给您听。为此,老奴还专门去请示了老爷,老爷点头,老奴才敢说给娘子听的。”张妈妈笑着说道。
云初点点头,原主不去问父亲,反而问张妈妈,说明她对于张氏的事,既关注又有些心结。
张氏的事,只有想办法从父亲云颂那里探一探了。
“分产以后,父亲在山下另置一座别院,待修缮完毕,我们就要搬进去住。如今别院是李大管事在打理,我想着,内院之事还得由妈妈统总。”云初说道。
“是。”张妈妈闻言,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地朝云初福礼领命。
“这里有一份花名册,该清理的,我已经让大管事着手清理了,还请妈妈辛苦些,从各庄子上挑些得力的人,补上才是。”云初将花名册亲手递给张妈妈。
“奴婢明白,娘子尽管放心。”张妈妈接过名册,恭敬退下。
徽竹面色凝重地从屋外进来,拿着一张素雅的帖子,呈给云初。
“娘子,顾家大娘子邀您明日一同去听经。”徽竹忧心忡忡地说。
云初闻言,挑挑眉,“大娘子?”
徽竹点点头,“二娘子的嫡姐,顾家嫡长女,顾氏婉容。”
云初眨眨眼,一直听说顾家女眷,还以为只顾婉柔这个太子妃一人。
原来这个时候,顾家真正的准太子妃,顾婉容,还没有死?
事情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入夜,二更至,楚沄又来。
云初看看沙漏,调侃道:“秦王殿下当真自律,每日睡觉的时间,都是分毫不差的。”
楚沄唇角微扬,冷硬的五官显出几丝柔和,下巴上的美人沟深了一些,带着几分性感。
“与佳人有约,理当守时。”声音低沉微哑,搔得人耳朵发麻。
云初有些好奇,楚沄变成鬼魂,如此的骚包,时不时都想撩一下。
世人都说秦王性子极冷,性情乖张,十分无情,不知本尊究竟是何模样。
“你这个样子,和别人口中的秦王,委实太不相像。”云初说道。
楚沄嗤笑一声,“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可不会如此说。”
云初讪讪一笑。也是,自打知道秦王白天不会知道离魂后的事,她对眼前这个魂魄,确实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