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愤怒。
“你明知道进去凶多吉少还要进去,摆明了是没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难道你进去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考虑过。”他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就因为考虑了,才进去的。”
包浅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
陆念川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我想,要是我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困里面,却什么都不做,你知道后一定会恨我的吧?”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又想了想,才嗫嚅着缩了缩脖子:“那、那是当然……”
“所以了,我进去救,你会恨我,我不进去救,你还是会恨我的。”他漫不经心的做出总结。
包浅浅被他说的哑口无言,郁闷了一会儿,突然重重叹口气的缩了回去:“也给我倒杯酒。”
陆念川没有听话的给她倒酒,而是顺势将自己手里的那杯凑到了她唇边。
“一小口,这酒很烈。”
他薄唇贴着她耳畔,低声叮嘱,呼吸间带出浓郁的酒香,包浅浅看他一眼,表情很严肃:“这位先生,如果我喝醉了,你应该不会趁机对我做什么吧?”
陆念川表情比她还严肃:“这位夫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么?”
包浅浅就信了,低头喝了一口,真辣。
“再喝点儿,喝多了,就不那么紧张了。”他暗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魔力,她舔了舔唇角,就真的又喝了一口。
陆念川哄着把半杯威士忌都喂给了她。
她情绪果然放松了许多,没什么力气的窝在他怀里,安静了很长时间,才突然开口:“陆念川,我突然理解那次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了。”
她没有说哪次,但陆念川却很清楚她指的哪一次。
当初她拿自己的命跟炼血赌,刀尖差点刺破颈动脉,他吓的三魂没了七魄,得知她安全之后,便是巨大的愤怒。
他问她在对自己下手之前,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过他们父子,她结结巴巴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仍旧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愤怒,无奈,伤心,绝望。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晃着水晶酒杯,敛眉看着里面明黄的液体,良久,才淡声道:“我们不一样,你当初是为了一个朋友就抛弃了我们父子,但我是为了我们的儿子,我因为知道如果你失去小包会有多心痛,才想拿自己的命赌一把的。”
为了不让她伤心,他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那么百分之一的希望。
包浅浅眼眶有些湿热,她闭着眼睛平息了一下情绪,忽然一个翻身面对面的坐到了他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开口:“陆念川,我觉得我喝醉了。”
“……所以?”他挑眉。
“人们都说,酒后乱xìng,我觉得这个词其实挺好的……女人醉酒,方便男人趁机做坏事。”她红着脸,循循善诱的暗示他。
陆念川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情绪来,脸上却仍旧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这位夫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么?”
包浅浅隔着衣服揪他的那一点,有些恼羞成怒了:“到底做不做?!”
陆念川被她揪的嘶的倒吸一口气,忍过那一阵疼,又恢复了一派闲适的模样:“可是我现在很累,你也知道,做这种事情男人很耗费体力的……”
“不做算了!”她气急,翻身从他身上下来。
“要是你愿意主动的话……我想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你的。”他忙抓住她的胳膊,以防她一怒之下跑出去。
“不要。”她甩手想要甩开他,没料到男人却突然用力,她一个不防备,姿势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