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不过从来没见府医进出。”
周琳了然地笑,“都是幌子罢了,只不过为了名声好听而已。说实话,你们府确实该好好管治管治,就说贺寿那天,我看楚四姑娘使唤丫鬟做事都没人理……庶女虽说上不得台面,可也是正经主子。换作是我,早让人叉了出去发卖便是,没得当着客人的面还这么没脸。”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出,难怪老夫人会狠下心夺了文氏的管家权。
楚晴之前真没听说过此事。
周琳续道:“当时好几个人都看到了,觉得四姑娘的xìng子实在温软柔顺,说平日不定怎么被欺负呢。”
所以,那些心怀怜悯的姑娘就特意给楚暖做脸,陪她玩了整个上午。
寿筵时,楚暖不同寻常的开心也得到了解释。
楚晴恍然地叹口气,她就知道四姐姐楚暖不是甘心被欺负的人,总会想办法找补回来。
绿静居就是凌波阁北面,相隔并不远,说着话也就到了。
有丫鬟瞧见两人,含笑撩起门帘,“好几位姑娘在里头玩了。”
楚晴跟在周琳后头进去,只见是小小的三间打通了,显得很开阔,中间两根黑漆落地柱,青石板铺地,因天冷又格外铺了层毛毡。
绿静居是两面墙开窗,前面正对星湖,湖边种着垂杨柳,杨柳枝叶早已败落,只有柳枝低垂到水面。
后面斜对着两株红梅,梅花开得果然不如卫国公府好,稀稀落落的。
所以也没人愿意赏花,这面墙上的窗子便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只开了对着湖的那面。
虽是有寒气袭来,好在屋角放着炭盆,又烧着茶炉,并不觉得特别冷。
楚暖早就到了,正跟几位姑娘谈起茶水点心,“……山顶的泉水清而轻,山下的虽然也清却是重了些,煮茶用山顶泉水最佳,江心白也好,然后才是梅花枝头的雪水。其实雪水清寒冷冽用来沏茶是极好的,但是xìng感重yīn,寒人脾胃,对咱们女子来说,饮多了容易伤身。”
张姨娘善膳食,能做一手好点心汤水,楚暖也在这方面下过工夫,虽然不曾尝过惠山泉或者龙鸿山的水,但读了许多类似《茶疏》、《茶谱》等古书,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周琳听她们说得热闹,拉着楚晴也加了进去。
姑娘们上次见过楚晴的菊花茶,笑着招呼,“又来了个会喝茶的人。”
楚晴一逡巡,见其中并没有孙月娥,越发觉得忐忑不安,只脸上却不能露出来,勉强笑道:“我才是最不会喝茶的,因怕苦才折腾着往里加花瓣冰糖。祖母就说好好的茶叶白糟蹋了。”
姑娘中当真爱好清雅的就道:“这话也对,喝茶取的就是茶本身的清香涩苦,掺杂了别的东西就失了初心。”
有持不同见解的便分辩,“古来就有用香花窨制茶叶的惯例,花香茶香融为一体相得益彰,岂不更妙。”
一时议论纷纷,倒比先前更热闹几分。
没多大工夫,暮夏寻到了此处,见姑娘们围在一处说话,没敢上前打扰,垂手站在旁边。
楚晴瞧见,借口续茶,起身离了座位。
暮夏悄声道:“找了一圈没看到,也没敢太打听人,就先回来了。”
楚晴赞许地点点头,暮夏越来越会办事了。
倘若真是大张旗鼓地找,要被人听岔,还不定编排出什么事儿来呢。
楚晴续了茶,却再没回原位,默默地在窗边站了站。
外头起了风,吹动着柳枝,柳枝在湖面一点一点,激起层层涟漪,一圈接一圈地扩散。
楚晴顺着柳树一株株望过去,隔着半面湖,有几人正慢慢走着,其中一人穿着大红色褙子月白色裙子,头上的金钗被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