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越发出色,烧、坯、画,哪一样都让人称奇,每一块泥、每一条曲线、每一道笔墨、都入了精气神一般活了,成了天下闻名的民间烧瓷大师!
儿子每每去看郑老,都被拒之门外,12年前,带了才出生的孙子去看郑师傅,郑老才让进门,以后每隔阵子就派人去接孙子来身边过过好日子,解解思亲之苦。一直到身患劳疾,不在瓷窑干活,才被王刚寻到桃村。
林小宁得知郑家往事,心痛不已!一个如花年纪的姑娘,一个已成形的胎儿,活生生两条命啊,就这样没了。虽然郑姑娘有点想不开,而郑老的儿子又软弱了些,但根源就是孙氏贪婪的连锁反应。郑老是心里最苦的,心疼女儿没了,一怒之下又使自己的孙子小产。当年他是怎么挺过去的啊。唉,家事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没有谁是谁非,怪不得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郑老儿子一家人都住进了卢先生的隔壁,这样由郑老的儿媳――郑孙氏负责全家起居饮食。
但郑老的每天的汤yào与每三天的人参炖鸡是由吕氏做好端过去的,yào材食材与水,都是林小宁亲自准备。这阵子换了几次方子,大半个月下来汤yào与人参鸡汤对付着,郑老的脉像竟然渐渐沉着有力,与健康人无异了。林小宁绝不自大以为自己能治好他的肺痨晚期,把功劳归于了空间人参与草yào。
郑老身体硬朗了,吃得好睡得香、不便秘、不打摆子、不再心口疼痛,挑起孙氏的刺来极为带劲,成天郑家屋子里就冒出郑老那洪钟似的骂声。郑老的孙子狗儿聪明伶俐,常在中间打圆场,稍稍缓解了一些。林小宁实在不忍看到郑家这样折腾,是把人心给往碎里折腾啊,悄悄授意狗儿,一日,当郑老再度骂着面如菜色的孙氏时,狗儿道:“爷爷,我的姑姑没了,大哥也没了,您要让我娘也没了吗?”把郑老说得愣住了,一时间沧桑无语。从此后,郑家再也没传出郑老的骂声。
林小宁试探了几次卢先生,希望他能长久留在桃村,并把家人接下来,林家赠送一所小宅子,同时又希望卢先生再找几位先生一起来教学生,因为村里的娃娃们多,年纪各有不同。卢生先说一个月后给答复。于是林小宁让大哥去镇子上去找那种常给富人建房的工人,还有给富人屋子画图纸的那种老师傅,要给林家、方家、还有郑家建宅子,卢先生的宅子一个月后再说。
郑老道:“建个什么宅子,这砖屋是新的,又宽敞,不建,建瓷窑吧,我这身体可是大好了。”
林小宁笑笑,拉着郑老说:“郑老,明天就建瓷窑,但您可得悠着点,我好容易才把您给调养好,不能白费了我的关心不是。还有,那个……郑老啊,窑建好了能叫小郑师傅给我烧茅坑不?”
郑老乐得打抖抖,说:“行行行,建几个瓷窑,给一个让那不肖子专门烧茅坑,不过得用烧砖的土,掺一些里面的这种好土就行。”
“那烧出来是白的吗,我要很白很白的。”
“丫头,白的是釉。”
林小宁又不好意思的笑了。
瓷窑要讲究许多,还有制泥坯的作坊及描工作坊,十来天才完工。
在此期间,郑老的儿子回家把房屋田地变卖,又采买了大量烧瓷用的材料,与家中细软一马车拉来,田屋换成的银子恭恭敬敬地jiāo给郑老。采买多下的银子,jiāo还给林小宁。
与此同时砖窑也加建了七座,三口旧窑继续烧着青砖,一排排摞起来,怎么看怎么惹人喜。林小宁爱煞了这种青砖,充满着怀旧感厚重感,幻想着自己在电影里的大宅院里走着,青色的墙面,幽深的走道,假山,流水,池塘,锦鲤,花园蝴蝶飞舞,草地厚实柔软,无数个房间,雕花木床,小几,纱帘……真是无限遐思。方师傅看到林小宁痴迷眼神,自豪地道:“丫头,我烧的青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