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查就查出些问题来,帐本上显示,这段时间,里正家婆媳三人所jiāo的毛衣裤数量惊人,平均每人每天二套半,这打毛衣的速度不是人的速度。
林小宁立即去找茅屋找村长,村长不在,在离林家最远的那间茅屋里,发现里正婆媳三人,穿着永远的假缎子袄,花艳艳的晃人眼。三人正与三个原桃村fù人坐在茅屋里甩着腿磕瓜子,瓜子皮吐得满地,那个黄毛子娘就赫然其中。她们六人的身边摆放了一堆或多或少的毛衣裤成品。而其他的都是流民fù人,低头不语手中不停的打着毛衣裤。
只听得里正婆娘道:“你们是识相的,我那当家的可是里正,能管这村里所有人。”两个儿媳fù也和着:“连林家也要归我们公公管的。”另三个以黄毛子娘为首的fù人也和着:“是呢是呢,里正是我们村里最大的官呢!”
林小宁一听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怒从心头起,才要发飚,村长就来了,气喘吁吁地说:“唉呀,终于找到你了。”
林小宁指着那几个花背影说:“村长,你找我也是为这事?”
六人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村长与林小宁站在门外,林小宁正满脸怒火。顿时有些后怕,黄毛子娘与另二个fù人有点胆怯地低着头,里正婆娘却虚张声势地直着腰杆说:“本来就是,我那当家的是里正,你林家与村长都是要归我当家的管。”
林小宁感觉心里有一头邪恶的小兽在蠢动着,眼睛里喷出火来,二步上前,啪的一声,一记耳光就抡过去,里正婆娘当下就傻了,捂住被打的脸惊得说不出话来,大张着嘴,唇上还粘着白色的碎瓜子ròu。
林小宁大吼:“村长,去把那个愚蠢的里正给我叫来。”
村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众fù,就急急的跑了。
林小宁盯着看着里正婆娘,一字一句的问:“你家当家的能管我林家对吧,那我就叫你当家的来,看看他是怎么管我林家的事的。”又望向众fù问:“还有,她们三人如此剥削你们的劳动力,为何不说!”
以黄毛子娘为首的三个fù人见势悄悄退到众人后面。
里正婆娘回过神了,大声嘶叫起来:“你这个臭丫头敢打我……”
那两个儿媳fù也回神了,尖叫着:“你……你敢打我婆婆……”
三人说话间就被众fù人拉住,不让她们沾上林小宁的身。
林小宁怒道:“我今天打你了,怎么样,里正在我也照打,看看你们穿得光鲜却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拿人家的辛苦成果当自己的,丢不丢人,还里正家的,里正家就出你们这样的渣子?还有你们几个……”林小宁对着退到后面的三个fù人骂道:“这样的工钱也就我出得起,给你们活干不好好干,你们还跟着里正婆媳一起来剥削她们!你们这帮贪心不足蛇吞象家伙!可怜这些村fù从流民身份终于落到了桃村,辛苦劳作没有半分怨言,只求有个吃饱穿暖不受风雨的地方。你好意思剥削她们,你们堂堂里正家的婆娘与儿媳,还有你们几个,做这等无耻之事,好意思?”
“那她们做的事又不收你工钱,你不就是因为多给了我们几个工钱才这样吗,你林家现在家大业大有钱有地,几文钱还看得这么重。”里正婆娘顶着嘴。
林小宁恨不得再甩她一耳光,指着她骂道:“臭婆娘你给我听着,我林家多有钱也不会把一文钱丢给你们这种渣子,我有那个钱,不如多收留些无家可归的人,都落到桃村,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活干,有地方住,这样才不亏辱我林家的钱财。”
众fù一听就眼泪直流,有几个更是忍不住哭出声,一时间,茅屋里叫声骂声哭声一片。
里正跟在村长后面跑来了,看到这个情景,上前又甩了自家婆娘一个耳光,骂道:“你个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