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后她攥住手心,轻轻一搭魅力女人的肩膀,便忍不住赞不绝口:“妈真好看。”
蒋繁碧很久没有难为情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她的脸微微发红,但是凯茵说的却是实话,并非恭维。
凯茵默默攥着手心走回自己座位,蒋繁碧艳丽的指甲正在轻轻抚摸乌黑的云发,她那白皙又修长的指头与发丝的浓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玉珍的眼神从蒋繁碧身上移到凯茵这一边,短短一刹那,凯茵的手在桌子底下朝旁边的公设律师打开,发丝包入了律师早已准备好的方巾中。
月色浓深,降温后的T市夜晚冰冷刺骨,蒋繁碧带着云姨与苡芝不得不酒店门口等候计程车。
凯茵提出送这一趟,蒋繁碧却不忍麻烦她:“回去吧,天很冷。”
此事作罢,薛玉珍与蒋繁碧告别后,与公设律师一同坐进了凯茵的凯美瑞中。
前方四岔路口转弯后凯美瑞提速,直奔接收这场官司的法院指定的DNA鉴定中心。
当晚为他们没有下班的DNA鉴定中心的白衣医师们正在耐心的等待他们的到来,半小时后一行三人推开了化验室的大门。
“刘教授。”
公设律师出具蒋繁碧的长发,双方jiāo接后在白纸黑字上签字,公设律师取出照相机拍照,这张照片届时将作为呈堂证供具有法律效力。
凯茵和薛玉珍在医院门口与公设律师分手,彼此朝向相反方向。
已经晚间九点,行车途中凯茵接到宋校来电,宋校说,今天晚上他陪林幼怡一家吃饭,散席后买了肯德基让娉婷带回家吃,现在他刚到酒店。
夫妻谈话十分亲切,薛玉珍笑着望着窗外。
到家后凯茵端桶泡脚,电视机打开,频繁换着频道寻找精彩节目,老爸从卧室出来倒水,凯茵朝卫生间看了一眼,老妈正在洗衣服,所以拜托的是老爸。
“爸爸,帮我洗个苹果。”
啃完苹果才从桶里出来,去卫生间清洁面目,然后回自己卧室涂抹护肤霜,临睡前给宋校打电话。
宋校已经洗过并且在床上躺了下去,通过电话诉说着对凯茵的思念。
形单影只的那些年孤独的感觉非常浓厚,成家以后也还是时常感觉到这种忧愁,与凯茵日渐亲密,每一次短暂分开都有说不出的
惆怅。
“娉婷长高了,很漂亮,长大肯定是个美人。”宋校在甘肃溶溶的微笑。
凯茵似乎触摸到他下巴尖俏的微笑,裹在被中对他偷偷的说:“你那么努力,我们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女儿的。”
宋校不答反问:“我努力吗?”
凯茵默不作声,却在幽谧的光线中偷偷的笑。
“我努力吗?宝贝你觉得我努力吗?”宋校认真起来,穷追不舍。
“嗯,”凯茵掀开被头,将黑乌乌的大眼睛露出来,用它们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你很努力,很努力很努力。”
夫妻的手似乎隔着千山万水牵在一起,他体温微凉,却用毕生可以承载的热量拥抱了凯茵。
睡前,她编辑短信发给遥远他乡的先生:老公,今晚你不在,我先睡了,但是明天晚上,等你回来。
宋校回复她的是:记得吃叶酸。
“呀!”
凯茵腾地从床头翻到床尾,套上拖鞋去客厅倒水,回来将叶酸吃了,临睡前一颗心沐浴在温泉般的温暖中,她的老公,很可爱呢。
第二天下午,接到宋校电话,先生表达了抱歉,回程因为某些事情往后推迟,可能要到周四晚上。
今天是周三。
凯茵在休息大厅前的栏杆上翻了一面,腰部抵力,但是心情不是很好。
“唉。”她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