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想之下又可以确定确实是尚修文的有意为之,距离她弄丢外婆的玉观音已经一月有余,尚修文如果捡到也在一月之前,怎会隐瞒至今才来说明?他又有什么目的?
正当凯茵脑海中的思绪全体打结时,宋校抱起双膝埋下脑袋,低声告诉她:“是魏立巍,玉观音在他手中。”
“魏——立巍?!”这叫她怎么相信?两件事情完全没有相通的地方:“难道我去香山那天魏立巍也在?”
宋校的脖颈牵引的又细又长,他不动声色,依旧闷着头:“也有可能是秦岭拾到了。”
“……”魏立巍的这一通来电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凯茵不得而知,但是她非常担心宋校的安危,她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一声一声透露出恐慌:“你们要见面?你要跟他见面?”
“他约我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国贸天台见面。”
“不不不,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魏立巍想干什么?”
眼看太太情绪掀起轩然大波,宋校将她搂住:“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我外婆的贴身配饰在他手里,我必须去。”
“不行,”凯茵抬起脸颊,眼睛已经急出泪水,“这个人心理变/态,你不能去,那东西我们不要了也不能去。”
“那是我外婆的贴身之物,怎么能不要?”宋校严词拒绝掉凯茵,手指***发丝扫了扫短发,正yù熄灯:“睡吧,明天不会有事。”
凯茵却突然掣住他的手臂,台灯未能熄灭:“宋校,我被魏立巍打过,我很怕这个人,我们能不惹就别去惹好不好?你是我老公,你出什么事那我怎么办?”
宋校叫凯茵一番酸涩的陈词说的心情烦躁又懊恼。
四月的那件惨事他不想再提,而那两道拖行数米的血迹稍在脑海出现便让他浑身如坐针毡,他是没有办法面对太太遭遇的那一切的,可谓切肤之痛。
“凯茵,你听我说,青天白日他不敢对我怎样,何况我并不是女人,我当过兵,身体素质比他好,真要打斗,未必我输,但我向你保证,我不激怒他,我只想要回外婆的玉观音,其他的事,jiāo给司法,好吗?”
“现在我们不知道魏立巍在打什么主意,我很怕,宋校我很怕。”凯茵投入宋校怀中,半是恐惧半是慎重:“宋校,不如我们报警吧。”
宋校轻轻抚摸她的背:“这件事我会和唐泽好好商议,你就不要参与了。”
不知从何时起,儿时背着书包一同走过三中围墙的那两个少年一步一步变成了今日宛如不共戴天之仇的宿敌,他们没有恩怨,他们曾是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可惜时光太远,遭遇太险,许多人都从朋友走向敌人,再从敌人走回朋友,唯一不变的,是利益。
到了第二天正午,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三两作伴,相携去员工餐厅用餐,芮芮上来寻找凯茵,却发现她今日有些魂不守舍。
“芮芮,你找秦岭陪你吧,我中午有事。”
芮芮瞟了瞟她的办公桌,也只好去广告部找秦岭吃饭。
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11:50,凯茵坐立不宁,也没走出办公室,格子间里就给宋校打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宋校没有接到,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抵达国贸天台,手机却意外的遗忘在车中的仪表盘中。
事关重不重大已经不重要了,她担心宋校是真,也不愿再去联系唐泽从他人口中得知宋校的情况,相邻格子间的座机还在响,她已经拎着包从同事的办公桌前一闪而过了。
她跑到电视台楼下,拿了凯美瑞直奔国贸,路途中一直加速,庆幸没有遇见红灯。
18分钟抵达国贸,楼下停了车带着手机冲进国贸大厦,正值中午,大厅工作人员用餐,管理秩序稍微松懈,凯茵趁着这个空档没有签字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