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丁鹏笑过之后便从沁凉的车中迈入了外界阳光炙热的午后,柏油马路被当空烈阳照耀的仿佛烧起了火,她穿的黑色平底小皮鞋,但是鞋底却能感觉到热火般的温度。
转身将车门关上,前一秒略略弯腰对丁鹏说:“工作的事我们找时间再联系。”
坐在驾驶座的丁鹏敷衍般点了点头,然后目光仓促的随着凯茵的移动,朝向了那辆黑色奥迪。
路况受到了这两辆车的影响,马路中央没有jiāo警执勤,但往来私家车朝他按喇叭的居多,丁鹏却还是没有离开,他想确认凯茵没事了才返航回去电视台。
凯茵顶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朝奥迪走去,正午的温度是一天中的最高,她自然汗流浃背,衣服黏在了身体上,一额头的汗。
从丁鹏的车走向宋校的车,这一段几乎触手可及的距离却被凯茵走出了天涯之感,当她站在了奥迪车外,她的心窜到了嗓子眼。
奥迪车中冷气森森,那人通身弥漫着yīn冷的煞气,独自坐在驾驶位中一动不动,就像一缕来自冰窖的空气,冷飕飕的,窗外的阳光无法穿透他周身的寒冷,只能在他的轮廓周围描绘出一圈金色的修长线条。
她不知道他要给她怎样的惩罚,因为想必宋校看见了她和丁鹏两人用完午餐返回电视台,却没有看见之前一起用餐的好几位同事。
所以,在宋校的亲眼所见中,她来电视台,并且中午单独与丁鹏吃饭,这是蛮亲密的男女关系了……
凯茵是吃软怕硬的,她对萧俊峰撒娇任xìng,后来有了男朋友就对男朋友撒娇任xìng,再后来有了宋校,就对宋校撒娇任xìng,但是她的撒娇任xìng全都建立在这些男人的呵护纵容之上,一旦她察觉男人变了脸,她绝对不会再不知死活的任xìng或者不知好歹,她会察言观色。
男人是假意与她生气还是真的被她激怒她是能够看出来的,就好比前几分钟,流线型的黑色奥迪从后方全速超车,凶猛的横在丁鹏的车前,那样的气势与火势凯茵是能够感觉出来的,然后他打电.话叫她下车,两个字,却像拿着利刃剖刮她的骨头一般。
男人如果真的动了气,身为女人的她绝对不能够再去火上添油,那是她吃亏,毕竟男女力量悬殊过大,小时候不知死活的惹毛了爸爸,被爸爸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就此得出了这条人生经验,她怕男人动手打她,所以必须学会进退有度。
这是凯茵的观念,所以她现在像落水狗一般老实。
站在车外被天空金灿灿的阳光蒸发,她的手朝前座副驾车门伸出去,后来又缩了回来,最终打开的是后座车门。
☆、256.和他去酒店
弯腰钻了进去,一股沁凉的冷风像大气层将她通身吸入了车内。
外界的火舌与车内的冷气jiāo锋数秒,最后败下阵来,阵亡在凯茵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
凯茵坐在奥迪后座的第一秒钟看向的是驾驶位上那个男人的背影,那道yīn森而刚凌的背影通身向外弥漫着寒冷的煞气,那些冷气从他卷起袖口的白皙皮肤上森森冒出,几乎都成了一道道ròu眼能够看见的沁冷白烟,令人不寒而栗。
凯茵屏住呼吸,退缩的看着他刚凌手腕上的银色机械男表,那块价值不菲的名贵手表,此刻都被它的主人压制出零下四十度的白烟。
车中有玫瑰花的香味。
那捧鲜艳的火红玫瑰甚至凝结着初摘时的盈润凝露,汇聚在漂亮的花瓣上,就放在副驾座椅上,香味甚为馥郁蹂。
凯茵抿住了唇,她心里不是滋味,宋校买了她喜欢的玫瑰花是为了向她认错,向她讨好,而且他从遥远的湖北匆忙赶回T市,可是事情竟然演变到这种地步。
他们长久的静默,乃至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