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存在矛盾,但凡两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就能将矛盾化解开,无论矛盾有多大。
她看过时间打开了卧室房门,刚过午后一点,太阳烈焰一般燃烧地球,她选择在全天最热的时间段出行,也真算的上归心似箭了,以往的怕晒黑此刻看来都不重要了。
拎着包包下楼的时候张婉在客厅等她,脚步声中倚在楼梯口的张婉抬起头来,脸色是忧虑的:“凯茵,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你别犟,腿还没有好透,又是个女孩子,单独出行还是小心为妙。”
凯茵挤出明显敷衍的笑,自从陶溪这个女人正式走入她与宋校之间后,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他们的关系前她是做不到像以往那样开心舒畅的,心里有事,便都写满了脸颊。
“不用,让车子送我到首都机场就行,T市那边我让我姨妈过来接我。”
凯茵跟张婉说家里有两位姨妈都不用上班,所以有闲时去机场接她,张婉没办法不答应,因为凯茵的态度十分坚决。
张婉撑起一把防紫外线太阳伞送形单影只的凯茵一直到院落门前,老师傅不在宋家,不好再特意打扰,所以这一趟送凯茵去首都机场的是临时从家中岗哨抽调的荷qiāng小战士。
“阿姨,我估计明天就会回来,帮我和爷爷nǎinǎi说一声。”
爷爷nǎinǎi午睡了,凯茵便没有再去打扰,张婉撑着太阳伞在烈阳的火辣照shè下眯起了眼睛。
“你到T市给我打个电.话。”
“好。”
与张婉约定好的凯茵转身钻入了家车的后座车厢,透过那一扇降低下来的窗玻璃对撑伞站在车外的张婉挥手告别。
此时,张婉身穿简约居家长衫长裤,直发呈现水流般的姿态柔顺的披在肩背之上,气质尤为洁净、纯透。
“小李,路上小心。”
双脚套着平底凉鞋的张婉走到驾驶座对此番送凯茵去首都机场的小战士叮咛,小战士与家安一般年纪,将张婉当成长辈与领导,对她的话自然十分上心。
院前的柏油山道在穿梭过叶片后洒下来的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面能够反shè景物的镜子,车轮碾轧之后留下一圈干燥而满是灰尘的行车痕迹。
张婉眼中的家车已经离视网膜越来越远,直到在她眯成一线的目光中变成了一个遥远的黑点,叶片上方掉下来的金色光线像shè线一截一截分割着行车的黑色山道。
午后,刚好悄寂,适合沉睡。
一小时后凯茵独自一人现身在首都国际机场,午后渐渐西斜的阳光从机场整幅落地窗户外照shè进来,机场内的大理石地砖金光斑驳,一块连成一块,旅客匆忙的脚步或轻巧或沉重的印于斑块之上,远远望去像一副定格在画纸上的人物写生。
凯茵陷入这些人之中,相较其他人的行囊满身,她过于单薄和自如,购买最近一班飞往T市的飞机票后她在机场一处幽僻的角落里歇脚,到点后准时安检。
三小时后抵达T市机场,T市上空白云层层,九月初,天气闷热。
凯茵拎着随身小包从机场大厅步出,没有联络家人,五分钟后坐上T市计程车,对司机师傅报出汉臣地址,直奔市中心写字楼区。
此时她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已经傍晚五点多,打电.话告知远在北京的张婉她已安全抵达T市,并且撒谎现在与小姨在计程车上。
张婉宽心后询问凯茵明日几时返回北京,凯茵说具体时间会再联络她,张婉说好,具体时间约定下来她会派车去接她的航班。
收线后她手握手机视线停留在窗外稍纵即逝的远景中,掌中越见发烫,心里面在想与宋校的事。
宋校午餐前离开北京,也是乘坐航班的,此刻一定在汉臣忙碌,这中间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