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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裤口袋中的一只手,用它捏住了眉心,此刻那地方能听见弦断的声音,脑海一片

    寂寥。

    “你走吧。”

    短短三个字,从他喉管呈压迫xìng的撕出,他没有办法再用理智面对眼前的女人,生了他却亲手扔了他的女人。

    “宋校,你想过你的外公外婆吗?不管怎么说,你妈妈是他们的独生女儿,你外公外婆就这么一个孩子,你今天逼她走投无路你日后如何向你外公外婆jiāo代。”

    蒋繁碧心意已冷,拉住魏国林衣袖,低低诉言:“别说了,回家吧。”

    宋校已经转了身,面朝金色阳光,脸色却是刀光剑影,风冷霜清。

    唐泽在办公室外靠着走廊墙壁抽烟,蒋繁碧与魏国林出来后他夹下香烟伫立在墙边,楼下媒体记者将大厦围堵的水泄不通,此前进来时走的是不为人知的小门。

    唐泽依旧引他们朝小门电梯口去,魏国林此时自嘲着开口:“想不到终有一日蒋震的独生女与女婿要从小门离开汉臣。”

    唐泽双腿微乏,脸色多么空洞。

    他们三人均都不知,当他们搭乘西北角的电梯往一楼小门处去的时候,此刻汉臣写字楼前围堵水泄不通的台阶上出现了一位令媒体记者们疯狂不已的女人,是陈会。

    汉臣保全部出动全部人力,每人手持电警棍对准前来滋事人员,但凡有不知好歹扰乱秩序的,可以以暴力解决问题,这是宋校下放的权利。

    所以目前为止,写字楼下还未出现流血事件,双方持观望状态,但这一张弛有度的状态被突然出现的陈会扰动,她像平静水洼中掉下的大石块,溅出的水浪是非常凶猛的。

    媒体记者们争相采访,陈会站在最高级台阶上俯瞰面前多把麦克风,双眼血红却不哭不闹,站在镜头前将当年魏立巍所见之事的详细经过告知了媒体,媒体大众面面相觑,这是第一手资料,18年前没能采访出蒋繁碧的出轨细节。

    “14岁的男孩看见了男人和女人坐爱的全过程,18年后,我儿子被蒋繁碧的儿子开车撞入内海大桥下的万丈深渊,至今生死未卜,警方录入失踪人口,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fù女,权不能跟宋家斗,钱不能跟蒋家比,今天我站在电视机前,请全天下的女人和母亲为我讨回公道!我要宋校血债血偿,我要蒋繁碧身败名裂。”

    宋校按下暂停,再点关闭,视频从电脑屏幕中消失,他回眸朝艳阳凝望,午后阳光一截一截西移,短短时间内,正空中的太阳又朝西方移动一个角度。

    他眯着双眸,点了一根烟,将烟包和火机通通甩向办公桌后他在落地窗前沉思,表情晦涩沉重,眉心纵出凌厉的青脉。

    事件发展的如火如荼,关于蒋繁碧与魏国林的丑事,他真的无能为力,要如何辩解也不可能化黑为白,这一生的耻辱,仿佛定格在这件事上了。

    即刻他眉宇深深一凝,转身便去办公桌边按下秘书室内线,内线再转一楼总台内线,吩咐保全领陈会上来。

    聚集了烟屑的香烟叼在他双唇中,他一边抿吸,一边拿起水杯,走去饮水机旁为自己倒了一杯半温的开水。

    一刻钟后陈会出现在宋校面前,宋校夹着一根香烟单手chā袋的站在办公桌后,凝神盯视她,她不说话,眼神有恨。

    宋校摆手,陈会身后的四名保全颌首后从办公室退出,玻璃双门关闭后,室内只余眼神在空中厮杀的声音。

    “你开个条件。”

    宋校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陈会骇笑,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掏出一只棕色皮夹,远远扔到宋校办公桌上,皮夹两页朝两侧摊开,透明皮纸内存放一张一寸小照。

    陈会说:“将我儿子还给我,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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