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凯茵并不是没有脾气,有些事情他无法妥协,她还小,思想幼稚,举止任xìng,但是他已经三十而立,心理年龄足够做她的父亲。
隐忍克制,总归是想哄着凯茵把事情说出来:“别怕,我不发火,乖乖告诉老公,他有没有摸你?”
凯茵垂了眼睛,浓密的睫毛上滚着一粒透明晶亮的眼泪,双手绞着手中湿巾:“……没有。”
宋校闷下头,一声不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凯茵将要开口时他抬起头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睡裤染了,脱下来换了吧。”
凯茵仰面看着已经站起来的他,此时此刻,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宋校对她有些不高兴,她能感觉出来。
尽管他还是抱她去盥洗室,但是却不愿意看她一眼,凯茵怯意的喊了他的名字,他不理,侧脸神情yīn郁,隐有未发的脾气。
他将凯茵放下地面,凯茵受伤的腿往瓷砖伸,双手扶了一把墙,得以站稳身体。
他真的不管,转身走出去了。
凯茵委屈的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那粒黏在睫毛上yù掉不掉的泪水终究是砸到睡衣上了,她拿手背将脸颊上的泪道擦的干干净净,还是很倔强的。
慢慢跳了几步,受伤的腿也试着撑出一些力量,手未离开墙壁,腾出另一只手,弯腰放下抽水马桶坐垫,然后脱掉睡裤,往前面跳动几步,终于得以坐了上去。
宋校站在床头柜附近,拿起烟包,将烟和火机一并磕到掌心里,夹着烟凑到唇边,抿吸,烟头那儿燃烧起来了。
他脸色yīn沉的站在房中吸烟,耳朵却全神贯注的听着盥洗室内的动静,尿尿的声音微弱传递出来,他脸色才稍稍和缓,夹着香烟吹出了口腔里的烟雾。
凯茵扶着旁边的盥洗台慢慢站起来,撕下内库上的卫生棉,从头红到尾不说,睡裤也给染出了一大片血迹。
她想换衣服,衣服都在房里的衣橱里,赌气,不求他,自己拎上裤子,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壁往外走。
眼梢看见他了,站在房中吸烟,窗户未开,烟味浓稠,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但是未去看他,一眼都不看他,当他空气。
歪歪倒倒的扶着墙走,却也能走到衣橱那儿找自己的衣物。
宋校没有看她,听见她咳嗽时伸手把刚吃没多久的香烟捻掉了,大半截烟身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苟延残喘,上升的烟线逐级淡弱,最后消失。
随后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窗外鼓入一阵清晨的凉风,窗帘翻飞,室内袭来片片青草叶片香。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最终那股馥郁的琥珀香靠近了她,一双干净修长的男人大手覆住她的小手,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凯茵委屈的掉下了难过的眼泪。
宋校由后将她抱住,紧紧的抱住,头往她的贴,角度一动,亲了她的脸颊。
“不哭。”
他揉揉她的头顶,弯腰将她抱在怀中,她脚上的一只拖鞋掉去了地上。
抱她回去盥洗室,放她在马桶上坐着,长腿蹲下去,将她的下身全体扒了下来,从脚踝脱掉。
然后帮她穿上干净的小裤,替她贴上干净的卫生棉,再帮她穿上干净的睡裤,抱她起来。
换下来的脏衣物扔在盥洗池里,他先抱她回床,途中问她:“肚子还疼吗?”
凯茵故意的:“心疼。”
宋校朝她看了一眼,这一眼极为深意,有无奈、有埋怨、更有怜惜。
抱着她边走边朝她嘴唇亲了一口,问她:“还teng吗?”
凯茵抿唇,气xìng估计还没有消,眼睛别去另外一个方向,不看他,说的负气满满:“t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