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带着一个“小”字,凯茵也足够信服张婉确实是一个能够令家庭和美其乐融融的好女人。
蒋繁碧知道不知又是何种心情,她的儿子不喊她妈妈,喊她前夫的妻子妈妈,凯茵还没有做妈妈,但她也能感受那种感觉,尖锐。
她此刻在心里面默默形成的想法就是,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跟自己亲。
宋校都在倾听张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在头顶的烈阳下非常夺目,凯茵一直安静的看着他,后来看见宋校好看的眼睛对她会心一笑,声音也格外轻快:“小妈跟你说。”
凯茵接来手机,张婉温柔的嗓音从电波听来像夏日山林中的一处碧潭。
她的声音像美女,而蒋繁碧,是外表像美女。
凯茵喜欢张婉的声音,细致婉约,说完后张婉先挂了电.话,凯茵再将手机放回宋校习惯xìng摆放手机的仪表盘中。
倾身去他那一边,却赖着舍不得走了,看他极其慵懒的平视挡风玻璃,嘴角却扬起骄傲的弧度。
凯茵往他臂弯里一倒,无赖起来问他:“你怎么不问张婉阿姨对我说什么了?”
他浅浅一笑,依旧专注于行车方向:“小妈说,凯茵你现在受伤
,某些方面就算很需要也必须节制。”
“拜拜不送!”
逗她的,她笑了,顺势躺在他怀中。
他的身体并不柔韧,摸起来会觉得硬邦邦,闻起来很香,他吸烟后还会沾染烟草的味道,淡淡的,倒能让凯茵魂牵神萦,不舍得走,索xìng就这么躺一会会吧。
宋校抽出一只手捏她的耳珠,黑衬下是一圈白到发亮的颈子,又细又长,喉结卧在中央,她吻过,像吸食果冻颗粒那样试图将这粒生长在她老公身体里的小石子吸食出来,导致的结果是,反被宋校拆吃入腹。
凯茵本想这一路陪伴他的,无奈午后阳光分外娇艳,行车没有多久,她便打起了哈欠,掌心拍了拍嘴巴,让驾驶座的宋校心疼不已。
“把椅背放下来。”
“嗯。”
她应声,将椅背放下来了,抱着包包看着窗外,很快就在金子般的阳光中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天边那一轮耀眼的金日挂在西角,呈现的是一片水彩般的淡橘色,晕上了水,颜色朦朦胧胧。
她才知道,原来天色已晚,自己睡了差不多四五个钟头。
这真是有史以来在车上睡出的最高时长,但是她总结出的理由是因为宋校在她身边。
有些人就能给予爱人强烈的安全感,和他在一起,外遇通通走开,变心通通走开,你毫无理由的相信他深深爱着自己。
宋校就是这样,从恋爱的第一天开始就让她的心灵活在他给予的安全感中,没有患得患失过,哪怕争执,哪怕她任xìng,她也知道,宋校会来道歉。
所有的有恃无恐,全部基于他爱她。
对于尚修文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不知道是她爱的不深,还是尚修文给予她爱的感觉不够深。
“醒了吗?”
他的声音伴着夕阳下的绯色,暖暖而来。
凯茵是很高兴的,将椅背升了回来,朝窗外东张西望,那双眼睛就像没有见过这个世界,渴望的太多。
他伸来一只手,微凉的指轻轻抚摸她盈润的耳珠,睡梦中,耳朵蒸出了热气,热乎乎的。
她回头问他:“到哪里了?”
他暖暖应她,眼眸绽放出璀璨:“已到北京,半小时后到家。”
“哇……”
凯茵是很难想象再次睁开眼睛后已经到了另外一座城,这座城曾经与她而言是陌生的,也是毫无关联的,这辈子除去旅行不会与这座城发生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