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炉递到夏衿面前。
夏衿惊讶地抬起头来,望向菖蒲。
她是练武之人,向来不怕冷。手炉这玩意,她从来不用。今儿菖蒲是怎么回事,巴巴地拿了个手炉给她?
而且,这手炉似乎挺眼熟,好像是武安候府特制的,上面还有候府的徽记,她在武安候老夫人房里看到过类似的。菖蒲什么时候从候府里带了手炉出来?
菖蒲道:“夫人,候爷怕您冷,特意叫人送了手炉来。”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坐在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话一出,大家都静了一静,转头朝夏衿这方向看来。
黄夫人对夏衿是极有好感的。听到菖蒲的话,她不由得笑了起来,打趣夏衿道:“看看,苏候爷可真是心疼你,巴巴地让人给你拿手炉来,唯恐你被冻着。”
夏衿是什么人?一下就知道苏慕闲的用意了。
她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还带着甜滋滋的感觉,脸上浮起一抹红层,不好意思地道:“让夫人取笑了。”
“不取笑不取笑,新婚夫fù么,蜜里调油似的,一刻不见就想得慌,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取笑你们?”黄夫人高声笑道,让厅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京城里许多闺秀都喜欢苏慕闲的事,她自然有所耳闻。刚才孙彤为何针对夏衿,她也能猜到几分。此时说这话出来,无疑就是帮夏衿给那些心里不服气的闺秀打脸。
果然,得知苏慕闲特特地让人给夏衿送手炉来,那些心里还存着些小心思的闺秀,玻璃心碎了一地。
夏衿的容貌虽然也算得清丽。但在京城闺秀里却只能算中等样貌;而苏慕闲则是京城青年男子中,除了彭喻璋之外最英俊的了,身份地位却又在彭喻璋之上,在闺秀们的心目中地位很高,所以大家一致觉得夏衿无论从哪一方面都配不上苏慕闲。他们两人能够成亲,完全是太后赐婚的缘故——没准,是永安郡主依仗着功劳。向太后提出。太后抹不开面子,才答应的赐婚。
多少人希望看到苏慕闲对夏衿冷若冰霜。可真是这样吗?眼前这个精美的银手炉又是怎么一回事?
又坐了一会儿,大家便陆续告辞。邵老夫人也带着夏衿和岑子曼。准备告辞离开。
“今天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宁国公府大夫人向她们陪笑道,“改日再请几位到府里坐坐。”
邵老夫人跟她客气几句,便一同往外走去。
厅堂里大部分人也一起离开。
走到大门口。邵老夫人正与jiāo好的人告别,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衿儿。”
大家转头一看。却是苏慕闲。他今天穿着一身石青色绣云纹锦袍,头戴金冠,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就吸引了大家的眼光。
而他的目光,却紧紧地锁在一个人的身上,并且一改以前对女孩子冰冷的态度。那注视着夏衿的目光,温柔和煦得能让人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闲哥儿,你怎么出来了?”邵老夫人笑着望向自己的孙女婿,“不是说好让衿姐儿跟我们一道回去,你在这里多喝几杯的吗?”
“不用了。”苏慕闲已走了过来,先看了看夏衿的脸,这才转头对邵老夫人道,“衿儿今天有点受寒,我不放心,带她回去喝yào。”
夏衿:“……”
她受寒了吗?不过是早上出来的时候,受到冷风刺激,打了两个喷嚏而已。要不要这么紧张?
或许,他这是演戏给人看?
苏慕闲低下头来,看向夏衿,目光温柔:“冷不冷?难不难受?”说着看向夏衿的手,眸色微沉,“手炉呢?”
夏衿尴尬地指了指菖蒲。
菖蒲赶紧将手炉递了过来。
苏慕闲接过手炉,放到夏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