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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了火上烤,脑子里糊得一塌糊涂。

    抓耳挠腮良久,马鞭才搜肠刮肚地憋出了一句话:“大……大王大王,你……你原来在你们家,也放马吗?”

    褚桓面不改色地说:“我不放马,我打猎。”

    众人有没听懂的,连忙小声向周围的人打听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议论了一会,弄清他说了什么,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有一个小伙大声说:“打猎兔子吗?”

    说话的小伙子娃娃脸,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名字叫“惊天动地的雷声”,褚桓简化了一下,管他叫“二踢脚”。

    “那叫‘打兔子’,不是‘打猎兔子’,汉语里该省的字要省。”褚桓扶了扶眼镜,自觉还挺有点人民教师的意思,他说,“我主要打野狗,以防他们咬人,可以说是个专门打狗的。”

    方才那个二踢脚扒拉了马鞭一下,小声用离衣族语问:“不相信怎么说?”

    马鞭就指导:“不相亲。”

    二踢脚低声念了两遍,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这个词,于是胸有成竹地大声说:“不相亲!”

    褚桓不怀好意地瞥了他一眼,促狭地一笑:“相亲?这就开始惦记姑娘了,你成年了吗?”

    放牧的小伙子们连忙组成临时语言学习小组,又是一阵大议论,足足五分钟,他们才众人拾柴火焰高地讨论出了褚桓那句话的意思。

    只见二踢脚的脸色由迷茫转成了窘迫,最后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把马鞭揪去单挑了。

    南山跟长者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就看见族人们个个东施效颦地学着褚桓跷二郎腿,翘得千奇百怪、姹紫嫣红——坐着的跟着学就算了,还有个别奇葩站在一边,一条腿触地,另一条腿艰难地抬上膝盖,猎奇地金鸡独立着。

    离衣族的男人们都仿佛是精神过头,无论是站是坐,都要笔杆条直地如松似钟。

    像褚桓这样松松垮垮地往那一坐,随便靠着什么翘起二郎腿这种动作,本族人是没有的。

    他们永远也学不会褚桓那种“人在这,神在那”的懒散和心不在焉。

    长者看了一眼,对南山说:“他以前不是不大和族人们混在一起吗?”

    长者是个老头子,穿着一身肚兜一样的奇装异服,胸前一个大口袋,里面塞满了各种水果,活生生地塞出了一个G号大胸。

    此人平时比褚桓还要神出鬼没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是不见人的,就是守山人来了,他也没有亲自露面,最后还是临走的时候鲁格去拜会了他。

    褚桓来到离衣族的几个月光景,只见过那老头一面。

    南山对长者的态度一直是恭敬中夹着亲近,他顺着长者的目光望去,嘴角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点笑意:“可能是闷了吧。”

    长者从胸前的兜里摸出了一个果子,枯瘦的手一掰,就把那东西掰了两半,看了看已经烂了的心,他的嘴角往下撇成了拱桥:“虫咬了。”

    南山从褚桓身上收回目光:“嗯?”

    长者指桑骂槐的说:“有些东西就像这颗果,看着漂亮,掰开一看,里面不是根本没长开,就是被虫子咬了。”

    南山一皱眉:“你说褚桓?他不是。”

    长者把烂果子扔在一边,又从肚兜里挖出了两串带秧的野草莓,扔给南山一串,随手擦了擦,就往嘴里塞去。

    长者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南山腰间的口琴,含糊地说:“你凭什么知道?因为他给了你几个小玩意,送了你几本书?”

    南山没吭声。

    “你和几个外面的人打过jiāo道?你连你爸都不记得了,他当年啊,也是……”

    “我就是知道。”南山骤然出口打断了长者。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喜欢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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