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
风暮寒咳了一会,看青衣还站在那里,诧异道:“还有什么事?”
青衣舔了舔嘴唇,干巴巴道:“那个……”他有余光扫着崔yào师,好似心有余悸。
“究竟什么事,痛快些说。”风暮寒有些不耐烦了,青衣以前办事向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今天这是怎么了?
“回世子爷,十娘已经不在春香楼里了。”
忽地,风暮寒身子一紧,一串呛咳冲口而出。
崔yào师吓的连忙上前给他顺气,目光如刀般shè向站在面前,满脸焦虑的青衣。
青衣是有苦说不出,这种事情他要是隐瞒了,只怕后来主人知道会更动怒,到时自己也逃不过责罚,可是说出来……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青衣,世子爷要是有个好歹,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崔yào师愤愤道,一边催促下面丫鬟去取温水。
风暮寒咳过后脸色更苍白了些,看得青衣惊心。
“不在春香楼里了?”风暮寒凤眸微眯,全身都散发出噬骨的寒意,“那她去了何处?”
“李甲替她赎了身,两人已经离了此地,乘船南下了……”
“咳咳咳……”咳声似止不住,风暮寒随手扯过绢帕捂在嘴上,不多时但见帕子上梅红点点,就连崔yào师也有些慌了手脚,屋里的丫鬟们乱作一团。
青衣站在那里心惊胆战,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咳声才渐渐止住。
风暮寒抬眼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禁斥道:“不管她去了哪里,你只管派人盯住着,要是跟丢了,你就别再回来见我!”
☆、第21章 与渣男同行
十娘坐在船舱里,心情好的那叫一个美!
李甲终于凑够了替她赎身的银子,如愿带她离了春香楼,至此十娘更加确定她现在所处的世界,与原本故事中的那个杜十娘并不完全相同。
原本故事里的十娘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倌,而且与李甲乘船离开时还是深冬,想到这些十娘不禁暗自庆幸,要是真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她跳进江水里,不淹死也会被冻死了。
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此时她的身边正放着那只描金朱漆箱,那是十娘在春香楼里的好友,谢月朗在她临走时送来的。
虽然真正的十娘已经死了,但她还是代替十娘当面谢了她。
特别是她跟李甲离开春香楼时,俏月那满是怨念的眼睛,十娘心中的小人仰天大笑。
船向南行,回首北望,但见遥遥京城笼罩在一片烟尘里。
十娘心头yīn云拂过,只觉得眼前所有一切都明亮起来,而李甲却好似有些惋惜,只觉那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去难返。
晓行夜宿,这日傍晚,船舶泊在江中,李甲指着江水对她细说自己家乡的景致。
十娘注视着李甲,道:“李郎,为何听你说的如此美妙,我却心中不安。”
李甲诧异道:“十娘此话怎讲?”
“你可曾仔细想过我随你回府后的情形吗?”
李甲顿时无言。
十娘心里跟明镜似的,李甲的心里未必不爱十娘,只不过在爱情与利益之间,他终会选择后者。
思量许久,李甲柔声道:“我也想过,家中父亲严厉,定不容你进门,不如我先将你安排在外住几日,待我请些亲友为之疏通,父亲定会应允。”
这是要金屋藏娇吗?十娘心中小人微微冷笑。
李甲这人,虽有温柔,但也薄幸。
这个世道,人们通常只会看到金钱与权力,而女子对他们来说,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随时都可以抛而弃之。
李甲没有发现十娘眼中的异色,而是故作为难垂首道:“可惜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