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必死之症。而周惠妃知道这事好似在半年多前,只当是太子太过辛劳之故,原来那时就病了。若在那时,周惠妃稍一心软禀给皇帝,皇帝倾整个太医院之力来治太子,并非难事。
可今日,太子依然病入膏盲。
然,就在此时,养xìng殿的大总管到了:“皇上口谕,太子身体欠安,于太子宫静养,即日起由皇上亲理朝政。”
大总管笑微微地与太子请了安,又说了一些吉祥话。
大总管又道:“大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十一皇子,皇上口谕,几位皇子年纪不小了,从即日起该学习如何打理封地等事务,皇上特请几位皇子移驾皇子宫,聆听太子太傅、太子少傅教诲。”
这是聆听,分明是皇帝知道太子熬不了几日,要软禁皇子,怕他们生出异样。
大皇子道:“本王要回府收拾换洗衣衫。”
大总管笑微微道:“几位殿下不必如此,皇上已派人去几位殿下府中去取了,你们还是前往皇子处聆听太傅大人、少傅大人教诲,请!”
想溜,没门!
皇帝一早就想好了,岂容他们脱身。
而另一边,早有金吾卫领兵进入几位皇子府,将众皇子府中的幕僚尽数带走,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他们反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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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到太子生病的消息时,愣了良久,又听闻皇帝把几位皇子宣到皇子宫学习如何打理封地事务,更是沉默。
皇帝怎会如此安排,难不成是有什
么用意?
太子怎会突然生病,莫不是什么事招惹了皇帝不快,他要废太子?
一时间,皇后浮想联翩,到底还是决定亲往太子宫一趟,这一瞧,吓得皇后惊慌失色,她未曾想到,慕容恪病得如此重,重到已经大口地咳血了,她只一眼,便知慕容恪患的是“肺痨”之症。
“我的儿,你怎病得如此重?”
慕容恪不让她碰触到自己的手,“母后,儿臣这病气过人,你还是在外头说话的好。”
她是他的母后呀!
皇后心头一痛,慕容恪眼里却满是冷漠,“恪儿,我是你母后。”
“是我母后?”他笑,是苦笑,“本王有时候还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他依旧是笑,他忘不了,周素兰已死,可皇后却对着她的尸体喝骂;他忘不了,皇后为了逼他振作,用安若来威胁他;他忘不了,自己虽是男人,却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
周素兰在凤仪宫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全都知道。
皇后保护周素兰不力,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皇后居然训骂周素兰没护好皇孙……
以周素兰那温婉的xìng子,生怕他为难,只是一面承受皇后的训斥,一面承受丧子之痛,这也是他急着让周素兰再孕,让她不再陷于丧子痛的yīn影。
他全知周素兰的委屈,知道得都越多,他对皇后就越是失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慕容恪越发觉得皇后不看重他,她看重的是权势,他要用他来登上权势的顶峰。
“恪儿,你自然是娘生的,是娘十月怀胎……”
“母后,咳……儿臣累了,你回去吧。”
“恪儿,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有法子治你的病。”皇后快速地想着,什么yào有效,突然间,她眼睛一闪,喜道:“雍王妃,对,雍王妃的凤血有起死回生之效,母后就这下令,让人把雍王妃接回京城,你喝她的血,病就会好。”
她被吓住了,她没想到唯一的儿子病得这样重,竟然吐血了,她心慌意乱。
慕容恪淡淡地道:“够了!”他将头扭向一边,“本王不会信此等荒谬之事,昔日四弟能痊愈,是他命不该绝,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