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取名庞雄,英雄的雄,本想叫庞勇的,可是卫军所里的武官有好些小孩都叫勇,最后就取了庞雄这名字,所有听过这名的人都说又大气又响亮,大山最疼这孩子,每天都要抱上一阵,我也离不得他片刻,我这就告辞回去照顾儿子,雍王妃留步!”
温彩没想送徐氏,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去送。
徐氏走了,手里捧着红绸方盒,身后跟着一个丫头,丫头快走几步,低低地道:“太太,雍王府可真阔绰,给我们每人赏了一封红。”
徐氏放缓脚步,语调略高:“多少银子?”
丫头迟疑了一下,她是因家里太穷过不下去,就把她卖给了人牙子,又因与人牙子熟络,就将她以五两银子的价格转卖给了徐氏。“太太,是两个可以挂脖子上的银坠,听雍王府的侍女说,这是请恩泽寺住持开过光的。”
徐氏将手一摊:“拿来!”
丫头往怀里一掏,摸着个封红,嘟着小嘴。
徐氏道:“你是我买来的丫头,你在外头得的赏儿就该jiāo给我,我记得你的好,待你大了,给你许个好夫婿。”
那可是两个银坠
tang儿,还能保平安呢。
徐氏拆开看了一下,立时乐了,还真是阔绰,连给下人的打赏都这等体面,“安太太带了两个下人来,她们得的是一个封红还是两个封红?”
“两个,一人一个。”
徐氏捶胸顿足一番,早知如此,她也多带两个下人来,如此就可以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赚回来。后悔死了,怎么就带了一个丫头来呢。
正想着,她大急道:“快走,我们可是坐谭家的马车来的,得坐谭家的马车回卫军所。”
正待出门,只见双双站在门口,笑盈盈地道:“庞太太,有些日子没见了。”
徐氏窘然笑道:“双双姑娘可好?”
双双答道:“好着呢。庞太太可好,你可一定要过得好,这才不枉温候爷、温夫人一场张罗,给你说了这门好亲事。”
徐氏微凝,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双双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笑着,徐氏来雍王府不就是炫耀她生了个儿子么?早前温青夫fù与徐宜人瞒着徐氏,是怕徐氏不应亲事,可现在徐氏连儿子都生了,也该让徐氏知道,她能被休后再做官太太,原是托了温青的福。
徐氏结结巴巴地道:“双双姑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双双“哟”了一声,“庞太太,当日可是温候爷出面替你相了庞大人,又是温夫人寻了媒婆帮忙,请了徐宜人过府,你们一家原是北疆人氏,若不是他们,就凭你们徐家毫无京城根基,能搭上庞大人这条线,以你的出身地位能做官太太么?”
双双想到徐氏今儿在花厅上说生了个儿子的得意样就来气,这儿子但凡是女人谁不会生?不过是缘份使然,有的能一举得男,有的得男晚些罢了。
谭太太、白太太听到这话,白太太不由微愣,“咦,庞太太,你不是说你是京城人氏,原来是北疆人氏。”
徐氏一张脸窘得通红。
双双不以为然地道:“你们定是记错了吧,庞太太娘家祖宗八代都是地道的北疆人,不过是沾了我家王妃娘家兄长温候爷的相助,有幸到京城落脚而已。”
徐氏仗着自己是京城人,自认是大地方来的,素日里没少在谭太太、白太太等人面前摆谱,一副她是大地方的大家闺秀,别人都是小地方的土包子模样,这会子被双双一语点破,直惊得另两位太太吃惊不已。
北疆人氏,还不就是大燕的边陲贫地,说不准还不如肃州呢,还好与她们显摆。
徐氏忙道:“我们徐家原籍北疆不错,后来在京城安家。”
白太太不搭理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