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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留一人在客栈,我们还有马车和货需要盯着。”

    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镇南。

    大门是寻常的两扇大门,门上还贴着已经褪色的门神年画,画的是大唐名将:秦琼、尉迟恭,凶神恶煞,威风凛凛。宅子上头挂着一块不大的木匾,上书“秦宅”,字体犀厉如剑,却又刚劲如山,一看就是出自常年习武之人手下。

    二安子叩响门跋。

    立时传来一个fù人的声音:“谁啊?”

    “此处可是秦牧家?”

    “是咧,就来。”一个cāo着西北口音的fù人打开了大门,有些错愕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他们穿着华贵的锦袍,尤其是蓝袍男子,看上去二十来岁,气宇不凡。fù人一扭头喊道:“娘,是找翁爹的贵客,娘……”

    一个满是皱纹,双颊泛着红血丝的fù人从屋子里探出头,眼色迷茫。

    稚嫩的笑声传出,三个五六岁至七八岁不等的女娃奔出fù人屋子,嘴里嚷着:“来客了!祖母,家里来客了!嘻嘻……”一时间,几个孩子笑成了一团,红着小脸围了过来,更有个胆子小的,躲躲闪闪藏在姐妹们的身后,明亮的眼睛里透出几许期盼。

    慕容恒抱拳道:“在下是从京城来的,特来拜访秦牧秦将军,有他故人托我捎了些东西过来。定要亲自jiāo到秦将军手上。”

    其间一个胆儿略大的女娃带着欢喜。

    稍小的道:“五姐,他说的是京城话,是京城人啊!真好听!”

    “祖母和祖父也会说京城话……”

    几个孩子议论开来。

    秦太太出了屋,手里拿着一只千层底,带着审视地打量着慕容恒,左看右瞧一阵:“这后生好生眼熟。”

    慕容恒站好,深深一揖:“我是受秦怀璧之后前来探望秦将军一家。”

    此话落音,秦太太面容俱变,她难怪瞧着慕容恒眼熟,他可不与自家的小姑子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不同的是面前是个男子。

    秦太太大喝一声:“枣花,把孩子们送到后院去。我陪贵客说话,让二爷去趟阳关,把将军请回来。

    ”

    二安子站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秦太太定定地望了慕容恒许久,“像,你与惜若长得很像,一别十几载,只有梦里才能再回京城……”她似在沉吟,又似在叹息。

    慕容恒听她提到“惜若”这名,只觉得眼熟得紧,是了,小时候有一次他误入养xìng殿,彼时皇帝大醉,躺在龙榻上,嘴里唤的正是“惜若”这个名字。“舅母,惜若……惜若是……”

    秦太太眸中含泪,“惜若是你母亲的rǔ字,她入宫之后,少有人唤她rǔ字,难怪你不知道。”她垂眸落泪。

    惜若,竟然会是秦荣妃。

    顿时间,慕容恒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些深埋在心底的画面,那日在养xìng殿,他隐约听到后殿有个女人唤皇帝“二郎”,只觉声音熟悉,可那语调是他从未听过的,一声“二郎”情意绵绵,他一直以为,母妃的心里是怨恨父皇的,因为她从来不曾说过皇帝的半句不是,有时候越不说出,心里就越是怨恨,原来不是这样,因为秦荣妃从来没有怨恨过皇帝,她对皇帝只有脉脉情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荣妃被贬入冷宫,一住十几载,他的舅舅为何在阳关做了十年的守将,却又更换了名字。

    慕容恒审视着这座院子,分前后两院,是特有的西北居民风格,前院有正房、左右又有厢房,西北人喜欢把正房正屋给家中辈份最高者住,如这正屋便是秦将军夫fù住的,又称为上房。

    秦太太勾唇笑道:“你是惜若所出的皇子,怎会来西北?惜若现在可好?当年我们全家能保住xì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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