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失踪,似浪迹天涯,而因她的身亡,慕容恒一夕之间苍老十岁。
今生重来,连儿子的名字还是一模一样。
慕容恒轻唤一声“顺娘”,她未答,他道:“又睡着了。”
麻嬷嬷捧着羹汤进来,笑微微地要喊,却随手递给了三顺儿,“送回小厨房,王妃小歇了,醒来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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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七公主大婚,石丞相上折弹劾,他不弹劾皇帝,却弹劾礼部、内务府与皇后,说这嫁妆太过奢华,而礼部拿着国库的银子不当朝廷的使,花了朝廷足足二十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慕容恪一听,先是愠怒,转而淡定了,像不认识一般地看着石丞相。
这个石二一还真是人如其名,谁都敢弹劾啊,反正这事,他早前提醒过皇后,可皇后根本听不进去。
那是国库的银子,将来是要留给他来花用的,天下这么大,花银子的地方如此多,皇后就在七公主身上花了那么多。
七公主还声声说什么一切从简,却又点名要了不少好东西。
石丞相更是一脸正气地道破,七公主的嫁妆中,有八十余家店铺,良田二万余亩,这两处再折合银子,又该多少,如此算下来,此次皇帝嫁女儿,连陪奁在内,便有近六十万两银子……
皇帝一听,狐疑地问:“石丞相,你说朕嫁七公主花了近六十万两银子?”
石丞相一脸肃色,“正是。当年景阳公主出嫁,花了三十余万两,今岁七公主却花了六十万两银子。”
丫丫的,怎么这么多,这朝廷哪儿不需要花银子。
皇帝微眯着眼睛,太多了,太多了,从哪儿弄回来。
他是皇帝,只当是照着景阳的例来cāo办的,现下才知道皇后是逾制cāo办七公主婚事。
皇后不可以逾制,而皇帝更不可以犯错。
皇帝朗声道:“石爱卿,朝廷只花了三十万两,有十万两是荣安候府给七公主添的,又十万两是太子出的,皇后自己添了十万两的贴己银子。”他一扭头,“许爱卿,你是负责此事的,朕没说错吧?”
算计皇后一把!
皇帝也会。
国库的银子是朝廷,此次皇后太过了。
礼部许尚书微凝,荣安候、太子、皇后什么时候出银子,这分明是皇帝想把此事压下来。说皇帝错了?他不敢啊!这可是三十万两银子的亏空,太子、荣安候、皇后各担十万两,如此一来,除了当初抄没江南世家的字画、珠宝,早前从户部挪借的三十万两就能添补上了。
反正这银子不用他出,大不了让户部的人追着太子、荣安候、皇后讨银子去。
睁眼说瞎话,这是皇帝的意思。许尚书支吾道:“早前……是……是这么说的,先让户部垫上,回头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荣安候便把钱送到户部。”
慕容恪急了,他什么时候说要给七公主添十万两银子的嫁妆?
可是也不能说没这事。
他是长兄,就是在民间,妹妹出阁,这做兄长的都要帮忙置嫁妆。
反正出钱的又不是他一个,只是十万两白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心头微痛,抱拳道:“确实有这事,明儿一早,儿臣就把银子送还户部。”
他微微一笑,望向顾浩。
顾浩心里直叫冤屈,皇帝嫁女儿,与他何干,怎么还让他出钱,抱拳道:“臣明日也把银子送还户部。”
太子都认了,他不认能行吗?难道要说这是皇后逾制,到时候皇后还不得骂他,说他无情无义。
两人都说送了,待话传到皇后那儿,皇后把石二一恨得牙痒痒,这臭东西就会捣乱,她嫁女儿与石二一有什么关系,竟被他参了一本。
好吧,现在太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