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哪桩,董氏都压她一头。
就名分上,董氏是温子林的嫡妻,何氏只是大房的平妻,又压何氏一头橹。
老夫人汪氏仙逝,温子林携着妻儿回京,何氏曾有一度打压、欺负董氏,如今董氏扬眉吐气了,得了机会,少不得还击回去,两妯娌里间更是明争暗斗。何氏的儿媳都是拆墙角的,偏唐宛芹又最听董氏的话,行事又机警,动不动就与董氏一起挖坑埋汰何氏。
因着这,何氏近来没少吃哑巴亏。因生活的诸多不顺,她原与董氏年纪相仿,看上去竟似比董氏还要大出不少览。
梁氏问梁婆子道:“十七小姐该过来了。”
梁婆子道:“派了丫头去请。”
温绿领着翠浅从外头进来,与董氏、何氏请了安,道:“大嫂,八哥、八嫂来了,我过来的时候正赶上门子要过来递话,便说我代为传话。”
梁氏唤了碧桃过来,“你带八爷去竹院用宴,八nǎinǎi就请到这边来同我们一道吃。”
碧桃应了。
温彩坐了尊位宾席,梁氏曾坐右首位置,左首坐了董氏,再是唐宛芹,又何氏与周氏婆媳,温八nǎinǎi原是商贾女子便挨着周氏落坐。
梁氏笑道:“今儿的贵客是雍王妃,我们都依她的。妹妹想吃什么,我给你取。”
温彩扫了一眼,选了糖醋里脊,又一钵羹汤,又一盘凉拌黄瓜,“这三样就够了!”
温八nǎinǎi的嫁妆丰厚,在西山县祖宅完婚后,回娘家住对月时她就回了京,沈家给她的陪嫁里头有一处三进院子,就买在城南平安巷,住对月后,她与温橙就搬到了平安巷“温宅”住,与温子林一家倒离得不远,平日沈氏也常去温家二房窜门,因她的年纪与唐宛芹相近,两人倒颇是投缘。
今儿上午,她又去平安巷温府,才得知今儿上午董氏带着唐宛芹来镇远候府了,听说是今天温彩要回娘家探亲,赶来陪温彩说话。她一听立马回了家,忙叨叨地收拾了一番,这才与温橙赶了过来,来得也巧,正值镇远候府开家宴。
早前沈氏就听唐宛芹提起过,说雍王夫fù天气转凉就要去封地,此去不知哪年才回来。又猜测说,温彩离京前定会回娘家一趟,只不晓得时间。照着温家以往的惯例,温彩回娘家,怕是董氏是要过来陪坐说话的。
温彩吃了几口,又有些不适,担心误了其他人的食yù,一转身便去了花厅外头,双双扶着她吐罢,又漱了口。
董氏轻叹一声:“侄女儿这害喜害得也太厉害,一上午吐了三回,喝茶、吃鲜果都要吐,这般下去可如何了得。”
麻嬷嬷道:“宫里的太医开了yào,王妃一喝下就吐,根本不管用。”
董氏思忖一阵,脸上的心疼之色难掩,“这等下去,大人承不住,还别说肚子里的孩子。”
沈氏听到这儿,忙道:“二婶,我娘家祖上便是郎中,明儿我回家问我爹要过专治孕吐的秘方。”
何氏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八nǎinǎi,你当是乡下人家的女子,这秘方、yào物的能乱吃?太医院那么多医术高超太医,他们都没法子,就你家的秘方管用?快别笑话人了。”
沈氏脸色微窘,“我家真有秘方……”
董氏道:“你先取来试试,若是管用,也算你大功一件。”
温彩又吃了一个酸橘,这才回到了花厅,却再不吃饭,只看着她们吃,时不时用帕子捂着嘴儿,“早前看嫂嫂怀鹏远,只几日就好了,也没像我这样闹了一个多月还折腾人。”
董氏忙道:“秋月身子骨好,你自出娘胎就体弱,哪能比的?”
何氏道:“是不能比,你肚子里怀的是皇孙,大\nǎinǎi怀的是温家嫡孙,自不一样,光是你怀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