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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送上了二十万两银子,还不算这段时间走门道、打点关系,打赏宋府的下人那一笔。

    何太太捶胸顿足,拍着胸口连声叫屈:“我儿并非凶手,原是被人陷害的啊!这杀千刀的齐家,这是算计了我儿。宋家可恶!把我们给骗了。”

    何家不甘心,何太太更是气愤,一怒之下便让何瞻写了状纸,何老爷不敢招惹宋家,便把齐家告上了公堂。

    二安子又道:“何太太告状,可京城知府大人道‘此案疑凶何瞻已试放,并未判罪,告齐家讹人,要拿出证据。’银票是宋大\nǎinǎi收的,并不是齐家收的,故而讹人敲诈之罪不成立。京城知府并没有接状纸。”

    何太太之后又去了宋府,可连宋府的门都没有,唯有宋大\nǎinǎi身边的婆子递话道:“我答应替你说项,何瞻平安回家,我家nǎinǎi便办成了答应你的事。你送的银钱原是孝敬我家大\nǎinǎi的辛苦钱,此乃你情我愿之事,既然买卖已成,各取所需,从此再无瓜葛。”

    宋家的百般谋算,原是借着这事谋得整个何家的家业,结果却因顾家人一chā手,功败垂成,就连齐乾早死讹人之事也被掀出来。宋齐两家更是因为这事一时间在京城的名声一落千丈,甚至有人拿了宋珀前几年用相似法子算计一位项姓人家来议论,更有京城百姓开始怀疑宋家的为人、门风。

    慕容恒道:“二安子,你派可靠的人继续盯着宋、顾、齐、何四家,一有风吹速速来禀。”

    “是。”

    慕容恒起身,温柔地伸手扶起温彩,“这次你辛苦了,明儿就不必出府,好好休息。”

    “谢殿下。”

    慕容恒对不远处站着的侍女道:“让小厨房给二安子

    备吃食。”

    侍女领命。

    二安子抱拳退去,心里讷讷地道:王妃这是怎了?殿下看王妃的眼神越发温柔的,这哪里还是他认识的殿下。齐乾命案的事,殿下原可以装作不知,却在暗中chā了一手,竟搅得整个京城满城风雨,殿下这么做的用意何在?二安子想不明白,表面看着殿下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可二安子却明白殿下从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他一定有目的。

    他轻握着她的手,往栖霞院的路很近,可他却想脚下的路更远,只要有她在身边,未来的日子再苦也心甘。

    “阿恒,你搅浊京城这一潭水,到底又是为何?”

    他停下了脚步,切切地望着温彩,转而粲然一笑:“顺娘,你如何看?”

    温彩沉默片刻,这几日她也曾反复思量过,“你与我说,你是看不得宋珀咄咄逼人,要与我哥结儿女亲家。可我总觉得,你所图非小,你是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这件事是棋盘,所有因这事牵扯进来的人是棋子,而你却是这下棋之人。”

    她想说:你成竹在胸,心有沟壑,定是有什么谋算。

    她不会认为慕容恒是一个庸俗之辈。

    他望着漫漫夜空,月亮像一轮银轮,孤寂地悬挂夜空,星星挤满了银河,眨巴着眼睛,闪出妖艳动人的光芒。一抹轻柔的月光撒在后花园里,给石板小径镀了银。

    夜色美丽绝lún,盈满浪漫的遐思。

    他们的手彼此相牵,她的一席话却说透了他的心。

    相随的下人因着他们的止步,灯笼便闪烁左右,将他们前行的路照得明亮。

    慕容恒悠悠地道:“曾以为除田家,压周家,便是我为父皇解忧,直至前不久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是我错了,这世间真正能掌控大局的是父皇。而我,实在太不了解父皇,曾经在众臣的心里,父皇一直都是守成之君的形象,其实他是一个最睿智的人。”

    他一侧身,附在她的耳边,他一张一阖,并没有发出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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