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要养育儿女、孝敬汪氏,也是个劳碌命。死后荣耀又有什么用,活着时没过一天舒畅日子。
梁氏道:“今儿中太太不忙吧?”
“不忙,不忙,近来我也没什么要紧事。”
唯一紧要的就是要把两个儿子弄回家。
梁氏对梁婆子道:“让大厨房多弄几个好菜,我留中太太在府里用午饭。”
上次来没留她,这次来就留她用饭,何氏心里更欢喜了,这就意味着她与温青夫fù的关系有和暖。
何氏近来也没好好吃饭,这会子就想着继续与梁氏处好关系。
梁氏问道:“中太太,七爷的聘礼可置备齐了。”
“家里凑不出钱,东拼西借才预备八抬。二nǎinǎi又是个私心重的,想让她帮衬一把,就借怀着身子闹肚子疼。大/nǎinǎi可是正经官家小姐,也没像她那等娇气,在家里一瞧着她就来气,别说孝敬我,她不招我生气就是天大的孝敬。前几日,就说了她几句,便与我装病,躺在床上不起来,孩子还没生,直说怀的是儿子,能把人气个半死……”
何氏说起温墨妻,便滔滔不绝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末了,又道:“她就是扫把星,早前我们温家的日子多和顺,自打娶了他,老太太就驾鹤西去,然后是大老爷守孝致仕……前儿,我找了算命先生来占卜,说是被这扫把星给害的。”
京城的算命先生素来自说好话,不会说人坏话的,毕竟人人都抱着好话不嫌多的道理。
梁氏心下质疑。
何氏看出她的心思,道:“大/nǎinǎi,我可没瞎说,不信你问何婆子。”
何婆子点头确认。
梁氏不由错愕,早前听说温墨妻是何氏挑选的,像捧着宝贝一样的捧着,这才几年,便说温墨妻不好。
昨天早上,何氏一觉醒来,觉得所有的不顺都是被温墨妻害的,越发认定她就是扫把星,便让何婆子去外头找了个算命先生来。这算命先生长得尖额猴腮的模样,鼠目四处乱看,看着何氏那颓废样,就道:“太太近来霉运缠身!”只一句,就惊得何氏很是信服:“先生,你帮我瞧瞧,这府里是因何人所至。”
算命先生来时就与何婆子及下人打听了一番,知道了中房的情况,又听何氏问这话,立时就道:“五年之内,这府里可是新娶了什么fù人?”
何氏更信了,“正是,我娶了个儿媳fù。”
算命先生道:“太太且把她的生辰八字报与我,我与你算算。”
为了赚几个银钱,这人故作模样地算了一翻,又问:“太太这几年都遇到了什么不顺事。”
何氏便将汪氏之死、大老爷致仕等等细细地说了一遍,说到
后面时,还时不时地道:“一定是那扫把星给克的。”
算命先生见她如此说,心想:这婆婆定是厌恶儿媳,方才说了好几个扫把星。然后就轻叹了一声。
何氏追问道:“还请先生明言。”
他又叹一声,“不瞒太太,此女命格颇硬,虽非克夫之相,亦非旺夫之人……”他自然不会说人坏话,却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
何氏便啐骂道:“我就说是被那扫把星害的,可一家人都不信,听听,听听算命先生的话,她是不克人,却是败婆家的命格。”
不旺夫,那就是败夫。
算命先生为了多赚几个钱,便附和道:“太太说得正是,此女正是败夫命。”
何氏越发气急,当年寻人合过八字,都说是好的,要不是这些年不顺,还真不知道她是个败夫命。心里对温墨妻恨得更甚,要是人在跟前,怕是她就要打上几下。
何婆子道:“先生,此命可有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