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宋大爷当时带走温墨、温玄时,说的就是管教两个表弟。当时,她就在马车里,将外头的事瞧得清清楚楚的,将这事细细地说与何氏听。
“表哥?他算哪门子的表哥?”
她娘家姓何,可与宋家没有半点关系。
“外人不知道,只当是姻亲之间闹的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自不好有人说话。”
那可是京城的街上,周围有许多的百姓,因着宋大爷说的那些话,大家都当成是自家人之间的小矛盾,谁会站出来阻止。也正因为如此,宋大爷才会无所顾忌地带走了温墨、温玄。
新兵营……
那地方不是人呆的。
何氏不敢想,早就听一些人说过,宋都督为了在新兵大比武中拿到第一,那可是玩命的训练新兵,就连他的长子宋大爷也是一样的狠角色,大家都说“新兵不算苦,入了东军才是苦。”这是有道理的,新兵训练苦,但更苦的就是东军新兵营,那是拿命一样拼搏。
对宋都督父子来说这是拼,但对新兵来说那就是玩命。
听说宋都督在每届训练新兵时,会有新兵因为难以承受其苦被活活累死,正因为这样,东军也被视为五军之中最能吃苦的军队,甚至因这事,宋都督还得过皇帝的嘉赏。
温墨妻咽咽哭道:“婆母,那种地方可是要命的,我听人说,前儿东军又有十几个新兵被累死了,呜呜……你快想想法子把二爷、九爷给捞出来。”
“我可与宋家人搭不上话。你让我如何捞人?”
“婆母,要是晚了,他们兄弟俩哪吃了得新兵营的苦,万一被折腾得没了命,啊,我这苦命的孩儿,还没出世就见不到亲爹的面了……”
何氏拧了拧眉:你撒泼,老娘撒泼的时候,你还没出世,还在我面前玩这手。她眉头微挑,眸里带了几分冰冷,阖唇冷观。
温墨妻干嚎了两声,见何氏没反应,心头一沉,正色央求道:“婆母,你要是帮不上忙,我更没法子了。大伯哥不是北军都督么,他总说得上话,你去求求他……”
让何氏去求温青?
她可不愿意。
杜氏在世时,她就与杜氏不睦,杜氏为了保住嫡妻位分,甚至许下承诺:她永不踏入京城。
何氏是恨杜氏的,要不是杜氏,她就是嫡妻,哪有现下的尴尬,被人称“中太太”,想到这个称呼,就气得她咬牙。当年,她没有求杜氏,现在也不想求杜氏所出的儿女。凭什么杜氏处处不如她,却处处压她一头。就连温青兄妹也压了她所生的儿女。
温青那莽夫,书没认真读几日,竟还混成了大将军、镇远候。
何氏的眼睛一亮,脸上的怒容顿时轻浅了三分,“儿媳fù,你说阿墨、阿玄会不会挣一个大将军回来。”
挣大将军?可现在是太平盛世,不,听说南边还有海匪,总不能让他们去打海匪,万一战死了,她年纪轻轻岂不就要守寡了。
“婆母,一将功成万骨枯,你不会拿定主意要让他们兄弟呆在新兵营?”
何氏一脸神往,若她的儿子成大将军、镇远候,她就有诰命了,待那时温子群也得讨好她,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嫡妻。杜氏都死多少年了,这嫡妻位就是轮也该轮到了她。
温墨妻决定下狠yào,将自己听来的传闻梳理了一番,轻咳一声,道:“婆母,前儿我听一个手帕之jiāo的nǎinǎi说,喏,就是城北李nǎinǎi,你见过她的。她娘家的两族弟,前几日就死在新兵营,死得那个惨啊,听说一个是死在训练的刀山,知道什么是刀山么,就是数百上千的大刀埋在土里,上头铺了一块木板,木板那个窄呀,有三寸宽,不,听说只得两寸宽,有十余丈长,让新兵们学习攀岩之术,逼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