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再接话,这个儿子还是在大局思虑上略差了一些啊。
龙辇进了宫门,一路到了议政殿外。
皇帝与慕容恪下了车辇,慕容恪恭送皇帝入了大殿,他立在外头,思忖一阵往凤仪宫移去。
慕容恪在凤仪宫吃了碗羹汤,便与皇后说了要立太子妃的事。
“母后,儿臣要立周良媛为太子妃,她行事得体,又懂晓进退……”
皇后脱口而出,当即否决:“不行!周良媛的出身相较其他几位还是低了些,若非你提携,她的两个叔父哪能做到知州位置上?”
皇帝不同意,连皇后也反对。
这让慕容恪越发记挂周良媛,总觉得她那么好,而他却不能替她讨到应有的尊贵。
“那母后以为,儿臣立谁为太子妃好?”
皇后想了一阵,“谢良娣的身子太弱了些,骨子里又有一股子文人的清高气儿。在郑良娣和贺兰良娣间择选一人。”
慕容恪最讨厌郑良娣了,成亲这么久,他就碰过郑良娣一回,那天夜里睡到半夜,他就听说谢
良娣身子不适,立马就开溜了,从此之后,再没去过郑良娣宫里过夜。
“母妃,立贺兰良媛为太子妃儿臣可以同意,儿臣想立周良媛为良娣。”
皇后的心情原还不错,一听这话顿时就恼了,“砰”的一声把羹汤重放在案上,“恪儿,你这是想要胁本宫么?上回便是如此,我要立郑氏为太子妃,你非要立谢氏,最后我们各让一步。这次,如果我不同意立周良媛为良娣,你便不立太子妃了吗?”
慕容恪一脸无辜,他是不大会说话,可这不是两相各有所取的么。“儿臣不是与母后商议么?”
“你这是商议?”要不是她亲生的儿子,皇后还真想给点厉害瞧,训斥,她又舍不得。对于这个儿子,她总是觉得亏欠太多,三岁多就把他送走了,没让他享受到半分的母爱,而今她想弥补,所以费尽心思地替他保住他的血脉。
“母后……”慕容恪的语调柔软了下来,笑道:“你不是说我这不会说话的xìng子随了外公么,我就是想立周良媛为良娣。”
“你宫里已经有两位良娣了,自来最多只能有两位良娣,让她做良媛,也不算亏待于她。”
“她怀有儿臣的骨血,xìng子又好,儿臣就是想立她为良娣。”
“对她好的法子多的是,不止立她为良娣这一条。你即便是太子,也要守祖制,太子宫最多只能有两位良娣,这是先例,不能违背,否则这就乱了规矩。”
“那儿臣就废了郑氏。”
“你……郑家可是南方的名门望族。”
“大不了,儿臣再纳一位郑氏女入宫,反正儿臣就是看不得郑氏yīn阳怪气的样子。”
皇后被他气得不轻,她原是最看重郑良娣的,只是后来太子宫频频有姬妾滑胎,皇后对郑良娣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尤其是谢、周二人住到凤仪宫后,皇后又觉得这两位太子姬妾不错,在许多方向都要比郑良娣更好些,一来二人的xìng子温婉、柔顺,让皇后喜欢。
“若是郑氏果有大错,你废了便是。”
“儿臣多谢母后!”
慕容恪得了这句话,一路回了太子宫。
*
次日一早,大街小巷都在传一件事,一夜之间,京城宋、李、萧等几家的公子暴毙,或死于花街柳巷,或暴毙自家府中,死相怖人。
但,这事与温彩的倾城嫁妆来说,还是稍稍逊色了一些。
茶肆里,百姓们还在议论温彩出嫁时的十里红妆。
“早前啊,所有人都以为雍王妃的嫁妆花木,是真的花木,如今传来消息,那些可不是寻常花木,那些可都是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