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连忙倒了水给温青
tang。
温青摆了手:“在北府那边喝了不少,我就是不放心你过来问问。”
今晨刚疼的时候,梁氏还以为自己要生了,可想想又不对,照着梁婆子推算的时间,还得有二十来日才是预产期呢。这么一想,梁氏的心落回了肚子里,只依旧不肯说自己肚子疼的事,怕温青听了着急。
梁氏含着笑,“你别担心,我好着呢,这孩子都八、九个月了,胎稳当着呢。”一定是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一并累着了。
温青又对梁婆子道:“你上些心,别累着nǎinǎi。我回北府陪客,有事派人与我说一声。”
梁婆子应声“是”,待温青出了内院门,才道:“nǎinǎi怎不告诉候爷说你肚子疼。”
“我歇了一会儿,肚子又不疼了,你别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这两日正是府里忙的时候,可不敢出了岔子。”梁氏捧着肚子:孩子,你要好好的,你姑姑出阁娘不能慢怠啊!待你出来,娘好好疼你。她一面想着,一面轻抚肚子,早前那隐隐的疼痛感一扫而空。
梁氏又喝了碗羹汤,越发觉得有精神了,又开始投入到忙碌之中,虽然各处都有可靠的人张罗、打点,可她到底还是不放心。
黄昏时分,一群奉慕容恒之命前来催妆的少年进了镇远候府。这些人里头有顾家公子、池聪,又有几个与慕容恒jiāo好的年轻臣子等。
一行八、九人,站在安然阁外头大喊:
“催妆了!我们替雍王殿下来催妆了!”
“新娘子打扮漂亮些。”
“要打扮得像仙女一样,明儿把雍王殿下迷得不分东西南北……”
说着说着,就冒出了荤段子,这也是各家催妆的规矩,有些近乎闹洞/房,却又有所不同,只是他们只是嘴上吵闹、说说,并不会有任何行动,而且不会进安然阁,就是说些稍微过分的话,就是为了让主家打赏封红。
温青、温檀兄弟出来,给每人发了一个封红。
“温候爷,就一个封红就想把我们打发走呢?不行,不行,就这么点我们可不依,兄弟们继续啊!”
几个人正打趣说笑着,便有梁家的两个少年也跟着起哄。原来催妆这么好玩,即便是说了过分的话也不会惹主家建议。
就像现在,顾家的公子就大嚷道:“温候爷,封红给少了,我们可不走,嘿,我们今儿在外头嚷一夜,让新娘子睡不好觉,到时候柔软无力正好让雍王殿下推倒……”
他音一落,立时就哄笑开了。
梁三爷跟着道:“要想明儿新娘子漂亮上轿,温候爷就得拿封红。”
梁二太太听人说,自家两个混小子跑去催妆了,吓了一跳,并不生气,急匆匆到了安然阁外头,一把扯住大儿子,啐骂道:“没脸没皮的,你们算是娘家人,你们去催甚妆,还不滚出去,真真是惹人笑话!”
梁六爷不解地道:“大家不是图人喜庆么,他们能闹得,我们也能闹。”
“你们闹,那也是站在你大姐夫这边,怎么站到雍王府那边了。”
这样也可以?
梁三爷兄弟俩这才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也不走了,站在温青身后,跟着催妆的公子们讨价还价起来。
梁家兄弟在长辈的训斥声中,方才明白他们站错位了,他们不能催妆,只能算是娘家亲戚,只能站在娘家立场,而不是跟着起哄讨封红。
他们也想要封红,可这会子是没份了,那是给婆家来的催妆少年们预备的。
这催妆可是好活,说过分的话,主家不会生气,就说了几句荤话也不会被视为失礼。瞧起来是很意思的样子。
温檀模样儒雅,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