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瞧懂的东西。
比如,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慕容恒没有回答她“太子是否知道大皇子建软香楼的事”,“你会告诉太子关于大皇子的事么?”
他吐了一口气,“知道!一年前,我带他来过这里,对了,一起来的还有你哥。”他轻舒了一口气,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带我哥来这里了?你……”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不过像你哥那种雏儿,让他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否则他还只以为男女那点事,就是为了传宗接代,根本不懂得这种事其实也能成为一种人生乐趣。”
温彩一恼,低骂道“混蛋!”
“这有什么害羞的,现在这屋里就我们俩。”慕容恒一副见多不怪的表情,叙眼看了一下大厅中央点燃的炷香,“待那大红的炷香燃烬,今晚的好戏就上场了。哼,这回有趣了,大皇子的把柄被太子拿到,两个人要开始正面jiāo锋。”
温彩一脑子浆糊:慕容恒不是支持太子的么?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很期待大皇子跟太子两人斗起来。
慕容恒道:“太子和顾家还是小窥了大皇子、周家的权势。支持太子的大半朝臣早已被大皇子拿住,再这样下去,面上瞧着是太子胜,可真正的赢家还是大皇子。”
温彩则想着周贵妃的事,皇帝对周贵妃着实太纵容了,周贵妃这些年做错过不少的事,就说上回大皇子算计她,让她手臂点不上宫砂,明明是周贵妃母子欺君,可最后只降大皇子亲王为郡王,而周贵妃只是象征xìng的禁足了几日便没事了。而大皇子降亲王位,是因为他私藏朝廷明令禁止的兵器。
“阿恒,皇上一直没有严惩周贵妃和大皇子,是不是他们的势力太大,不能动?”
慕容恒诧异,只片刻就恢复了平静:“他动不了周家和大皇子,一旦大动就会惹来兵祸。皇上明着宠周贵妃,看似在打压皇后、顾家,其实一直在暗中壮大顾家的势力。据我所知,顾家没有至少十年的时间很难与周家抗衡。皇上老了,身子不如早前,他怕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惹来兵祸,令天下生灵荼炭、百姓流离失所。”
“周家如此势大,只要皇上想动,还是会动的。早前的田家在江南只手遮天,不也被连根拔起?”
慕容恒面露忧色:“田家,不过是大皇子利用的一把剑,剑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真正用剑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只是你看到的,事实并非如此,真正势大的是大皇子。
前世的他,为了爱她,一定是放弃了自己的报复吧?
今生的她,看到了一个前世从不曾了晓的慕容恒。
温彩总隐隐地觉得,慕容恒在暗中地布局,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阿恒。”她轻柔地唤他。
即便是现在,他也是警惕,一双眼睛如鹰目一般地四下凝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甚至将周围每个雅间都打量了一番。
她终是纠结地问出了困惑了两世的问题:“你……想做皇帝么?”
他突地回眸,依旧是平静,平静得让她觉得陌生。
她又yù再问,他却道:“炷香烬,好戏始,我们该要好好看戏了。”
“阿恒,这一次,我不会阻止你放弃自己的抱负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开心就好。我只想说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就容许我离开你的身边,给我想要的自由。”
慕容恒捧起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顺娘,想多了啊。”笑得莞尔,眼里依旧蓄着满满的宠溺。他转而语重心长地道:“在我们羽翼不够丰满的时候要学会示弱,让强敌们厮杀,待得两虎相伤时,而我们可以得了静处休养生息。”